的祖先就是跟着海退的痕迹迁徙而来。
“看那里!” 阿果突然停在幅壁画前,上面画着群人赶着驮兽,兽背上驮着卷巨大的布,布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这是‘迁徙图’,记录着我们从金沙江到石林的路线!”
壁画尽头有尊石兽雕像,马头鹿角,背上驮着个石盒,正是拓片上的 “驮经兽”。石盒锁孔的形状,恰好能对上爷爷笔记本里夹着的那枚铜钥匙。
铜钥匙插进锁孔时,石盒发出细碎的响动,像有沙子在里面流动。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布卷,只有块巴掌大的青石板,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乍看像乱码,仔细瞧却能认出是缩小的地形。
“是用彝文密码写的迁徙图,” 阿果指着石板边缘的符号,“要对着九星阵的光影才能破译。”
我们连夜赶回九星阵溶洞,此时月已西斜,九道月光透过石缝照在阵中,在石板上投下九个光斑。阿果转动石板,让光斑落在对应的符号上,纹路突然亮起荧光,像条发光的河在石板上流淌。
“这是金沙江的支流,” 阿爸指着最粗的线条,“我们的祖先就是沿着这条河迁徙的。”
荧光流动到石林位置时,突然分成三支,像三条岔路。每条岔路尽头都标着个彝文:“金”“木”“水”。“传说祖先把圣物分成了三份,” 阿依奶奶的声音发颤,“分别藏在这三个地方,要集齐才能拼出完整的迁徙图。”
石板背面刻着首彝文诗,阿果翻译道:“金在火塘底,木在密枝梢,水在石心旁。”
“火塘底?” 我突然想起阿依奶奶家的火塘,去年祭山时,她曾往灶膛深处塞过什么东西。
赶回土掌房时,火塘里的火还没熄。阿爸用铁钎撬开炉膛底部的石板,露出个陶瓮,里面装着块金箔,上面拓着迁徙图的首部,画着金沙江源头的雪山。
“这是我阿爷传下来的,” 阿依奶奶摸着金箔上的纹路,“他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它。”
密枝林的松树梢上,挂着个藤编的小盒,里面是块木简,刻着迁徙图的中部,标注着途经的村寨和山泉。阿果说这是撒尼人的 “路引”,当年爷爷栽树时,阿依奶奶偷偷挂上去的。
最后一份在剑峰池底的石心里。我们再次潜下水,果然在石心空腔里找到块水晶,里面冻着片柳叶,叶脉的纹路正是迁徙图的尾部,清晰地画着石林的暗河走向。
“三样圣物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迁徙图了,” 阿果把金箔、木简、水晶拼在石板上,三者边缘完美契合,“祖先怕迁徙的记忆断绝,才用这种方式保存下来。”
火把节的狂欢还在继续,村里却来了群不速之客。三辆越野车停在晒谷场,下来几个穿冲锋衣的人,为首的戴眼镜,举着地质锤在石峰间敲敲打打,胸前挂着的牌子写着 “考古队”。
“我们收到消息,这里发现了古人类遗址,” 眼镜男递来证件,“想请村民配合勘察。”
阿爸皱起眉头:“撒尼人的山,不随便让人挖。”
眼镜男却盯着阿果手里的石板:“那是什么?看起来像古地图。”
阿果赶紧把石板藏到身后,阿依奶奶拄着拐杖挡在前面:“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