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水魂要出来了!” 林阿栀心里一紧,想起王阿婆说的,水魂发怒会引发山洪。她急忙从怀里掏出水魂佩,朝着老樟树的树根跑去。
苏蔓见状,也顾不上伤口,跟着追了过去:“别放进去!那玉佩是我的!”
林阿栀跑到老樟树下,只见树根中间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里冒着白色的雾气,刺骨的寒意从缝隙里钻出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这就是玉泉眼的入口。她蹲下身,将水魂佩对准缝隙,慢慢放了进去。
就在水魂佩接触到泉底的那一刻,缝隙里的雾气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刺骨的寒意也消失了。老樟树停止了摇晃,发黄的叶子重新变得翠绿,树皮上的裂纹也慢慢愈合。钻井机 “轰隆” 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再也转不动了。
苏蔓追到跟前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她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老樟树,又看了看林阿栀,眼神里满是不甘:“我花了三年时间才找到玉泉眼,就这么毁了……”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了警笛声。是村长报了警,说有人非法占用山林,还殴打村民。苏蔓的人见状,顿时慌了,想开车逃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了。
“苏蔓,你涉嫌伪造公文、非法占用林地,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察拿出手铐,铐住了苏蔓。
苏蔓被带走时,回头看了一眼老樟树,嘴里喃喃自语:“灵韵…… 我的灵韵……”
事情过去半个月后,马头山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晨露重新变得透亮,能映出云影,老樟树的叶子郁郁葱葱,风里又带着了清润的茶青味。清溪村的老井也重新涌出了清水,不再结霜,牛羊喝了也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林阿栀还是每天清晨去茶园接露水,只是现在,她不再是为了家用,而是为了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她把爷爷留下的镇水刀和水魂佩藏在了老樟树的树洞里,每天都会去祭拜,就像爷爷当年那样。
这天清晨,她接完露水,正准备下山,忽然看见老樟树下站着一个人。是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人,须发皆白,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是……” 林阿栀愣住了,觉得这老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是清玄子的老友,道号‘无尘’。” 老人笑着说,“你爷爷当年托我,要是有一天水魂被安抚了,就来看看你。”
“您认识我爷爷?” 林阿栀激动地问。
“认识,我们当年一起在马头山修行,守护水魂。” 无尘道长说,“你爷爷当年之所以不让村民们祭拜玉泉眼,是因为他发现,有邪修在觊觎水魂的灵韵,想把灵韵吸走炼制成丹药。他怕村民们的祭拜会让水魂的气息外泄,引来邪修,所以才盖了小庙,把水魂镇了起来。”
林阿栀恍然大悟:“那苏蔓和那个穿连帽衫的人,就是邪修?”
“苏蔓是被邪修利用了。” 无尘道长说,“那个穿连帽衫的人,才是真正的邪修,他想通过苏蔓的手,挖开玉泉眼,吸走水魂的灵韵。幸好你及时把水魂佩放进了泉底,不仅安抚了水魂,还封印了邪修的气息,让他再也不敢来骚扰。”
“那灵韵流失的源头,就是邪修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