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地抓住了胳膊,用力向后一拧。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他挣扎着,却被死死地按住。
另一个保安上前,直接将他双腿一别,整个人被按得跪倒在地。
冰冷的地面,和刚才在家属院里那种半蹲不蹲的屈辱感完全不同。
这是实实在在的,被人用暴力摁下去的。
被几个壮汉控制住之后,李大军脑子里的那股邪火,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闯了大祸。
“误会!都是误会!”
他开始企图辩解,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我就是爱女心切,一时冲动了,我女儿还在里面抢救,我就是……情绪失控了……”
一个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保安队长走过来,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被同事扶着的小护士。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不知道是擦汗还是擦什么的毛巾,皱着眉团成一团。
“你可别叭叭了。”
他上前一步,在李大军惊恐的注视下,把那团毛巾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呜!”
“等警察来了你再说吧,现在说啥都是闲的。”
保安队长拍了拍手,对着手下挥了挥。
两三个保安会意,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还在挣扎的李大军拖到了走廊的角落里,死死地按在地上。
刘翠花就站在原地,从头到尾,一动不动。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塞住嘴,像牲口一样被按在冰冷的瓷砖上,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她的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解脱。
什么都没有。
四周逐渐聚拢了一些看热闹的病患家属,对着角落里的闹剧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