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的思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就像一条在深海里潜行的鲨鱼,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从哪个角度,给你致命一击。
陆衡和韩清交换了一个疑惑的表情,窜了了上来。
林默与刘律师四目而视。
他侧过头,凑到刘律师的耳边。
他的动作很轻,距离很近,近到刘律师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没有一丝烟火气的味道。
“孙检的量刑建议是死刑。”
林默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恶魔的私语,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但是你觉得,在受害人还活着的情况下,法院会直接采纳吗?”
刘律师的瞳孔猛地一缩。
“所以,”林默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最后的结果,我估计,大概率是个无期徒刑。”
林默的声音像一条冰冷的蛇,钻进他的耳朵里。
“你想想。”
“公诉方要求死刑,你给辩成了无期。”
“从死刑到无期,这是多大的功劳?你这是从法场上把人给捞回来了啊。”
“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就能把那七位数的费用,拿得心安理得?”
“王家,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来找你的麻烦了?”
(经常被判死刑的同学应该都知道,死刑就那几秒钟的事,甚至还没有感觉就结束了,但是无期不一样,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虽然活着,但还不如死了,所以我觉得无期比死刑要更折么一点。)
林默直起身,退后一步,重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人畜无害的平静。
他看着已经彻底石化的刘律师,像是在看一件自己刚刚完成的艺术品。
刘律师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汗水,从他的额头、后背、手心,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