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
高卫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投向了老莫。
“老莫,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董事长,十八年了。”
老莫的头垂得更低了。
高卫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壁上挂出一道道痕迹。
他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跳上。
他走到高扬面前。
“处理干净点。”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别留下马脚。”
除夕前一天,羊城。
韩清家的客厅里,暖气开得很足。
她母亲正拿着一件新买的羊绒大衣在她身上比划。
“你看你,又瘦了。”
“在帝都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韩清任由母亲摆布,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妈,我天天吃得很好。”
“好什么好,脸都小了一圈。”
她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插了一句。
“让她自己待着吧,你越管她越烦。”
一家人斗着嘴,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屋里却是一片融融的暖意。
韩清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没有半分察觉。
……
第二天,羊城第一人民医院。
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住院部大楼前。
林默跟着罗镇岳下了车,小张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消毒水的味道混杂在冬日清冷的空气里。
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