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你跟胡先生去隔壁的小会议室,先把事情的经过,还有手上的证据,都整理成卷宗。”
“我……”陈麦还是犹豫。
“去吧。”林默推了他一下,“有我们在呢。”
胡涛还想说什么,却对上了周叙白投过来的视线。
那视线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但胡涛却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所有要喷涌而出的怒火,硬生生被压了回去。
周叙白没有说话,只是用下巴朝着门口的方向点了点。
那意思很明确。
别不识抬举。
胡涛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还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陈麦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周叙白,最后还是咬着牙,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快步跟了出去。
门被关上。
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默哥,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赶鸭子上架了?”陆衡第一个开口,他脸上的嬉笑已经完全消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麦子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他跟这么个刺头儿待一块,不是难为他吗?”
林默拉开椅子重新坐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不逼他一把,他永远都学不会。”
“可这也太……”
“你之前不也说过吗?”林默打断了他,“这条路,只能他自己走。我们能扶他一程,但扶不了一辈子。”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
“他心里那道坎,得他自己迈过去。”
陆衡沉默了。
他想起了陈麦家里的情况,想起了他那总是带着点自卑的憨厚笑容。
他没再说话。
周叙白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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