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把那个该死的线头揪出来,摔在这个女人的脸上!
但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才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没有!”他只能苍白地辩解,“我穿的是短裤!有个线头一直磨我大腿!不信你看!”
他说着,就想弯腰去指自己裤腿的位置。
“你看!他又想耍流氓了!”
女生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吓得陆衡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整个人都麻了。
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解释,就是掩饰。
证明,就是心虚。
沉默,就是默认。
女生看着他那副手足无措,几近崩溃的样子,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冷笑。
她太懂这种场面了。
在清北这种地方,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脸面,是名声。
一旦被贴上“变态”“流氓”的标签,这个人,就社会性死亡了。
所以,他才会这么急于解释。
而他越解释,在众人眼中,就越可疑。
“你不用再说了。”女生抱起手臂,用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下了最后的判词。
“你如果真的没做,又何必这么着急地向我解释?”
“你心虚了。”
“一个真正清白的人,是不会像你这样,急于证明自己的。”
这句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软刀子,精准地捅进了陆衡最脆弱的地方。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