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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心里感叹,这才是真正的顶级玩家。
当晚,在陆家庄园的客房里。
韩清忙完手头工作,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默就坐在她对面的沙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财经杂志。
“罗叔,是我,韩清。”
韩清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
“嗯,南省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和林默明天就回去了。”
她看了一眼林默,补充道,“我们坐高铁,当天就到。”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比之前更长。
韩清脸上的轻松表情慢慢凝固,她坐直了身体。
“怎么了罗叔?……什么?您在哪家医院?”
她的声调微微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默放下了手里的杂志,看向她。
“严重吗?奶奶她……”
韩清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急切,“好,好,我们知道了。
您别管我们,照顾好奶奶要紧。
我们到了之后直接去医院找您。”
她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韩清拿着手机,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虑。
“罗叔出事了?”
林默开口。
韩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
“不是他,是他母亲。”
她的声音有些紧,“罗叔现在就在羊城,他休假了。
他母亲突然生病住院,就在羊城第一人民医院。”
羊城第一人民医院。
“没问问具体什么情况?”
韩清捏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无意识地划过,她摇了摇头。
“罗叔没细说,就讲是小问题,年纪大了,身体机能有些衰退,观察一两天就能出院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紧锁的眉头却没有半分松开。
一个能让陆军政委亲自放下工作,从驻地休假赶来陪护的“小问题”
,怎么听都透着一股不寻常。
林默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没有点破。
罗镇岳那种人,习惯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天大的事在他嘴里,都会被轻描淡写成“小问题”
。
他不想让晚辈担心,更不想因为私事麻烦别人。
这既是他的体恤,也是他的骄傲。
第二天一早,陆家庄园的车已经在门口等候。
陆衡打着哈欠,顶着一头乱毛,靠在门框上。
“真不多待两天?我新买的游戏机刚到,还没带你开黑呢。”
林默拎着简单的行李,捶了他一拳。
“得了吧你,南省富的儿子还用得着我带?赶紧回去补觉吧,别耽误你继承万亿家产。”
陆衡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坐进车里的周叙白和正在跟陆虎道别的陈麦。
“行吧,那你们路上小心。
老周,你那本《县委大院》看完了没?下次给我讲讲。”
周叙白从车窗探出头,推了推眼镜,没有接话。
陆虎站在一旁,还是那副和蔼大叔的模样,他拍了拍陈麦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