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书宠溺笑着说道。
王昭云低头没说话。
“好了,云儿,你该休息。”
王乾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王昭云缓缓躺下,王乾书轻轻地替她盖好的锦被。
然后起身离开床边,整个动作流畅而自然。
他在门边回头,保证了一遍,然后轻掩上门,留下了房内一片宁静。
转身消失在门后,王乾书的表情逐渐收敛了暖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意和博弈。
他的步伐坚定且轻微,没有一丝停留。
烛火映照着房间里紧张而凝重的氛围。
拓跋琛站立在沈婳的床榻旁,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坚定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沈婳躺在那里,脸色苍白,身下的被褥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湿漉漉地沉甸甸。
“大人,这……这刀伤太深,小人的医术不行啊。”
大夫害怕的跪在一旁说道。
拓跋琛皱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拔怕是不行。”
“是啊。”
大夫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拓跋琛无奈,为了沈婳他必须亲自动手。
沈婳痛得双唇微微青,但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坚定,“陛下,我信你。”
拓跋琛携带着从骨子里透出的冷静与果决还有满满的心疼,“你忍一忍,我会尽量让你不那么痛。”
他让大夫和福子退到屏风后,先用剪刀小心的剪开沈婳胸口的衣服,她的皮肤白皙,此刻他却无暇想其他。
拿起长刀,刀锋在烛火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手臂平稳如磐石。
过去的经历他对此类紧急救护驾轻就熟,但面前躺着的不是一个战士,而是他深藏感情的人。
借着微弱的灯光,拓跋琛小心翼翼地接近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沈婳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他清楚她的坚韧,知晓她不会轻易示弱。
“你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遍布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忍住。”
锋利的刀尖缓缓附着在伤口周围,拓跋琛的目光未曾闪烁,而沈婳则紧闭双眼,只将手紧紧地握成拳,白皙的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显得白。
拓跋琛全神贯注,然后一股力量随着他的手臂传递至刀身,一气呵成地将刀刃微微提起,拔出了深植在肌肉中的刀片。
沈婳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咬紧牙关还是沉闷的呻吟声,却又很快被拓跋琛的低吟所取代。
他用手巧妙地处理着伤口,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关切,“快过去了,坚持。”
沈婳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没有退缩。
“好了。”
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刀片松了口气。
拓跋琛的心情渐渐从紧绷的状态中解放。
沈婳凝视着他,眼角挤出一滴泪珠,复杂的情感在心田翻涌,说不出话。
现在,沈婳已经平安无事地躺在床榻上,虽然脸色仍显得苍白,但紧张感已然消退。
拓跋琛转身洗手,准备给她的伤口做进一步的清洗处理。
他的动作变得极为温柔与谨慎,水盆中清水流动,带走了彼此在救治过程中产生的血迹与污垢。
拓跋琛浸湿了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