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下,打湿了儿子的脸庞和自己的衣衫。
她的头凌乱地散在脸上,遮住了她那满是悲痛的面容,此刻她就像一个失去了全世界的疯子。
她的嗓子都哭哑了,只能出微弱的呜咽声,一声声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士兵们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他们走上前去,粗暴地抓住大夫人的手臂,试图将她从尸体旁拉开。
大夫人拼命挣扎着,双脚在地上乱蹬,扬起一片尘土。
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儿子的尸体,指甲因为用力而断裂,鲜血从指尖渗出,滴落在地上,但她全然不顾。
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不要拉我,让我和我的儿子在一起!”
然而,她终究还是敌不过士兵们的力气。
最终,她还是难逃厄运,被残忍地杀害。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大儿子身旁,鲜血将两人的身体染红,与地面上的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而小儿子生性胆小懦弱,一直躲在角落里。
看到这般惨状,他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就像风中的芦苇,几乎站立不稳。
他的牙齿也在不停地打颤,出咯咯的声响。
趁着众人的混乱,他趁着夜色,像一只受惊的野兔,偷偷地从部落的后门溜了出去。
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在黑暗中跌跌撞撞。
时不时被地上的石头绊倒,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出,与泥土混合在一起。
但他顾不上这些疼痛,只是拼命地往前跑。
月光洒在他狼狈的身影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他孤独和恐惧的延伸。
他就这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几日后营帐外,南国的军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似是在躁动不安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变化。
此时,尹正泰和舒朗正安静地坐在营帐之中。
营帐内,一张摊开的羊皮地图占据了案几的主要位置,上面密密麻麻地标记着山川、河流、部落以及双方军队的部署情况。
尹正泰身着一身戎装,铠甲上的铁片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他眉头微皱,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地图,手指不时在上面轻轻点触,似乎在丈量着距离与战机。
舒朗则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头戴方巾,面容清瘦而睿智,他微微倾身,与尹正泰低声讨论着下一步的策略,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生怕惊扰了这营帐内紧张的气氛。
营帐内的烛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曳,那跳跃的火苗将两人的影子在帐壁上拉得忽长忽短,如同两个舞动的幽灵。
影子时而交融,时而分离,仿佛在演绎着战场上变幻莫测的局势。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如同鼓点一般,重重地敲击在尹正泰和舒朗的心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交谈,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
紧接着,一个浑身沾满尘土的探子猛地掀起帐帘,带着一股外面的冷风快步走进来。
他的头蓬乱,脸上满是疲惫与风尘,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和尘土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他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