笏头雕着的重明鸟羽翅恰好抵在她锁骨凹陷处:&0t;爱卿可知前朝为何要在笏板刻重明鸟?&0t;他掌心的玉扳指贴着笏身摩挲,将《山海经》里&0t;其状如鸡,鸣似凤&0t;的典故,化作她肌肤上渐次浮现的绯云。
窗外忽有夜雨敲打青铜檐铃,惊得烛芯爆开一朵并蒂灯花。
明泉的蹙金履不慎踢翻青瓷笔洗,水痕在奏折堆里蜿蜒成《水经注》里那条秘而不宣的暗河。
拓跋琛的织锦箭袖拂过她耳畔时,带落博古架上的翡翠司南佩,那柄鎏金勺子正指向屏风后铺着红罗衾的紫檀榻。
当晨光染白窗棂上的龟背纹时,明泉现袖中不知何时被塞进半块断裂的玉佩。
拓跋琛正在把玩她遗落的青玉笔搁,指腹抹过笔搁上沾着的朱砂,在砚台边缘写下《楚辞》残句&0t;既含睇兮又宜笑&0t;,最后一笔与铜漏滴落的水珠恰好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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