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轩遇:“……”
“你能杀了沈霁霖,我就告诉你。”
“殿下真会丢山芋,还是这么烫手的一个。”
话说,那些探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燕赤探子靠在一棵树下擦着额头上的大汗,问旁边的南陵探子,“你们那队栽了多少树了?”
南陵探子坐在地上揉着发软的腿,“几百棵吧,累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
东陵探子走过来插话,“你们那还算好吧,我们挖水挖了半天都没挖到一滴!”
还有些脾气暴躁的直接开骂,“沈霁霖是不是有病啊?这里不是沙子就是石头,种个屁树啊,活得成吗?”
“这又不涨洪水,修什么堤坝呀?”
燕赤探子却帮着“沈霁霖”说话,反驳那人,“你新来的吧?哪国派来的细作呀?少抱怨两句吧,人家只要你种树呀,这放在别的军营你就成树的肥了!”
扛着锄头的天祈士兵听见动静也跟他们聚在一块蛐蛐“沈霁霖”几句,“你就知足吧,我们不是细作、不是探子都被我们将军叫来种树来。战事紧迫,明明正是用人之际,将军让我们来种树,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南陵探子一脸好奇地向他打探,“兄弟,你是天祈的呀?我是燕赤的,你消息准吗,今晚吃什么呀?”
天祈士兵报了今晚的菜名,“天山雪莲煲汤,猪肉面条、豆腐丝。”
“我们有份吗?”
“这话说的,哪次没你们的份了?将军说了,干了活的都有份。”
燕赤探子感叹说,“别的不说,你们天祈这饭菜真好,不像我们那,发霉的米粒里还能吃出沙子来,烂菜叶上的虫洞比我衣服上的布丁还多。”
天祈士兵感同身受,但更多的是对沈将军地敬仰,“我们以前也这样,不过自打我们沈将军来了北疆,就再也没吃到过沙子了。”
这些探子们、战俘们大多和天祈军相处得其乐融融,完全不记得自己和对方阵营对立。
在他们潜入天祈军营的第一天就掉马了,他们从来不知道,天祈每天都清点士兵,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出兵前一次,收兵后一次,然后天祈负责清点士兵的队长就发现多出了几个人,点名册上没这几人的名字。
他们并不是经过正经训练的密探,只是从普通士兵中随机挑选出来派过来打探消息的,所以身份暴露后大多人也没有献给经过专业训练的密探一样立刻自尽。
他们当场被抓,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沈霁霖却没伤他们半分,有一个算一个全让他们去干活。
虽然有种被当牛马使的感觉,但是真的很喜欢待在这里的这段安宁时光,如果可以,他们其实真的很想待在自己家乡种树耕田,过着淡云流水、风平浪静的日子,而不是在这里打仗流血,过着朝不保夕、危机四伏的日子。
因为他们是敌军探子,还是不能过于放松警惕,沈霁霖不要他们上战场,他们留在后方种树挖井修坝搬运东西,累是累但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他们的态度转变是有一个过程的。
起初,宁死不屈、桀骜不驯的他们,“沈霁霖你个小白脸,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