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呀!您就不能说是为了给妾身报仇吗?”
听到她这样说,沈穗儿就真的换了一个说法,“那换一个好听的说法就是,我很护短,不管他原本是想来干什么的,既然出手伤了你们,他就是我的敌人。”
妒玉颜赖在沈穗儿怀里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那穗儿你到底管不管葬情公子呀?”
沈穗儿看向葬情,再次被他所惊艳。不只是容颜,更是那份气质。
他那一头如深海般幽谧的天蓝色长发散下,发梢似是沾染了几分花瓣的粉嫩,带着别样的温柔。
脸庞白皙如玉,线条柔和精致,那双犹如宝石般湛蓝的眼眸,清澈、温柔、平和,像是藏着一汪宁静的湖水,波澜不惊,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眸中没有丝毫的戾气与锋芒,只有岁月沉淀的平和,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与他无关。
最吸引人的是那双不染世俗的眼睛,美中不足的也是那双映不出人间情绪的眼睛。
沈穗儿沉默了一阵后坐下,对葬情说,“过来。”
“好的,主人。”葬情立即走到她身前就那么站着,在沈穗儿发出下一个命令之前没有任何动作。
沈穗儿拉着他坐下后将人拥住。
葬情有所感应,眼睛亮了一下,“谢谢主人!”
看到这一幕,妒玉颜也没有吃醋,反而很高兴地感叹道,“穗儿接受葬情公子的速度比妾身预想的要快很多。”
其实就算没有刚刚的事,沈穗儿也不介意抱他一下,她和男子接触是会感到不适,可只要不是直接的皮肤接触,她也没那么抵触,不然上次她也不会接住要摔倒的贺丞歌贺丞歌。
不过看着自己怀中的葬情那张脸,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长得和刚刚那个男人极为相似,我看刚才那个人心里就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和杀意,看见葬情却会不由自主地心软。”
“很正常呀,前世连在藏公子影响下变得性情暴戾、阴晴不定的穗儿都会对葬情公子心软,何况是现在的你呢?”
妒玉颜说着不禁回想起自己前世目睹的一些事。
“陶凝,你为何要给本宫下毒?”
破败荒凉的冷宫里,四周的墙壁剥落,地面布满尘土和蛛网,在这残破的环境中,却有两个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夙皇后沈穗儿,她身着华丽的红色宫装,衣袂飘飘,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光彩照人,只是那双眼睛中显露出的凉薄让这身本该称之为明艳的装扮透不出一分热情,反而能让人联想到鲜血。
另一个则是身着素衣的庶人陶凝,她的衣服朴素无华,甚至有些脏乱,与夙皇后的华美形成了天壤之别。她的面容虽然也算清丽,但与夙皇后相比,就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了。
已在冷宫待了多日的陶凝显得有些虚弱,微微泛白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反问道,“皇后娘娘将陶凝视做一把刀,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这把刀所伤吗?”
“可是你求着见本宫的,你若不能好好回答本宫的问题,本宫人都来了……”见陶凝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她说,沈穗儿也一句话不欲多说,“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