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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影如电般掠过!原本站在崖边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沈锦穗,竟不知何时已转身,并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他身侧。
沈锦穗眉头微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凝重”与“吃力”,一把抓住了君裕泽的手臂。她的触碰并不温柔,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力道,但却异常稳固。
“走!”
她没有多余的废话,拽着被邪祟袭扰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君裕泽,转身就朝着奉天楼主殿的方向疾退。
她的步伐看似有些“踉跄”和“艰难”,仿佛在与那股强大的邪祟之力抗衡,每一次发力都显得颇为“勉强”。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驱散这点邪祟迷障对她而言,本应如拂去尘埃般轻易。这所谓的“吃力”,不过是演给君裕泽和可能存在的其他眼睛看的一场戏,只为隐藏她真正的实力深浅。
几乎只是几个呼吸之间,沈锦穗便“艰难”地将君裕泽从危机四伏的后崖,一路拽回了灯火通明、结界稳固的奉天楼望仙殿内。
一进入安全区域,她立刻松开了手,仿佛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略带嫌弃地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本事不到家就不要学人乱逛,后崖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君裕泽脸色难看:“这是天祈,这话该朕对你说吧?”
沈锦穗神色淡淡:“差点死在后崖的又不是臣妾。”
劫后余生的心悸与巨大的屈辱感交织在一起,让他脸色铁青。他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住沈锦穗,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怀疑:“你……为何能不受那迷障影响?!”
那邪祟之力连他都险些丧命,她一个异国公主,凭什么能来去自如?
沈锦穗抬眸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气:“因为我的本事,到家了。”
一句话,将君裕泽之前的质疑原封不动地砸了回去。
君裕泽被噎得一滞,压下翻腾的气血,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声音沙哑而冰冷:“你为什么要救朕?”
他绝不相信这女人会有什么好心。之前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她应该袖手旁观或落井下石才对。
沈锦穗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回答得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世俗的精明:“因为臣妾不想殉葬,或者被送去当尼姑,青灯古佛了此残生。陛下难道不知?按照宫规,皇帝若是驾崩,陪葬、出家、守陵……后宫这些妃嫔总得选一样。臣妾正值芳华,不甘草草余生。”
这个理由,听起来如此现实,如此符合一个贪生怕死、精于自保的妃嫔心态,甚至带着点大逆不道的直白,反而让君裕泽一时难以找到破绽。
其实,沈锦穗当然不是因为这个。
一是若皇帝死亡,时光必然回溯,她所有的谋划和布局都将付诸东流,白白浪费心血。
二是皇帝可以死于刀剑,死于毒药,死于任何一场“合理”的争斗,但绝不能死在奉天楼镇压的邪祟手中。救他,是 必须,不是选择 。
君裕泽盯着她那张看似坦诚实则滴水不漏的脸,心中的疑云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重。这个女人,每一次出手,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