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参加的丧礼,也好让我爹他们尽早入土为安。”
他话说的悲戚,一面说,眼眶里的泪水还在打转,惹得眼窝浅的小媳妇,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靳安虽未陪着哭,但也肃然道:“刘大哥说的有理,正该如此。”
“请稍等一下。”
说着,他走进屋子,不一会,就拿出两批粗麻布来,递给刘大。
“这两匹布,是我昨天去县城卖货,顺便买下来的。”
“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正好捐给村中丧事所用,若有其他用得着我的地方,直说便是。”
刘大表情一变,手捧麻布心中暗暗惊奇:
“县城之中,便是最次一等的麻布,两匹下来也要不少银钱,他就这么轻飘飘的送人了?”
“多日不见,前些日子听传闻靳安这小子咸鱼翻身,我还不信。”
“没想到,如今居然已经这么富裕了!”
刘大千恩万谢,通知了靳安夫妇出殡时间后,才扛着麻布去了。
按照常理,若有人去世,通常需要停棺多日才能下葬。
奈何这次村中人都是横死,眼下天气又热,若不是为了留出一天时间,让官府的人来验尸,早就应该下葬了。
次日一早,村里雇来的吹鼓手们早早来到村口,却打死也不愿意进村。
没办法,从那天开始,北河村的名声算是臭了。
要知道之前参加喜宴的吹鼓手和轿夫们,不过因为多喝了两杯,没有在天黑前离开北河村。
最后就稀里糊涂的,和其他宾客一股脑喂了老虎。
据说收尸的时候,乐队加上轿夫共十来个人,居然连一个全须全尾的都找不到。
干婚丧嫁娶这一行的,最忌讳这个,要不是村里出了大价钱,恐怕这次丧事都顾不来乐队。
随着出殡的队伍启程,“呜里哇”“呜里哇”的唢呐声响起,这场几乎涉及到北河村所有人的大殡才顺利举行。
凄凉的唢呐声中,混杂着众人抑制不住的哭声,哪怕是家中没有人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