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在你家?”
三娘差一点,就顺嘴说出了靳安,好在及时刹车,改成了雪宁的称呼。
小媳妇笑道:
“说起来,姐姐还真是福泽深厚之人。”
“今天本来夫君带着两个徒弟上山打猎,听说夫君让他们用一下午的时间,抓一只大的猎物回来。”
“没想到,居然把姐姐救了回来,阿弥陀佛,这也是一份良缘。”
“可是,姐姐为何出现在深山之中,身上又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三娘摇摇头,似乎并不想说,只是叹了一口气,合上双目道:
“靳娘子,我有些乏了,想先睡一会。”
雪宁连忙道:
“好,姐姐,你先休息,晚饭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小媳妇走出房间,三娘将脸转向墙的一侧,两行泪水无声滑落,滴在虎皮缝制的褥子上,五彩斑斓,晶莹剔透。
晚饭时分,雪宁对着面向墙壁的三娘喊了好几声,却没得到回音,以为她还在熟睡,就把食物放在桌子上离开了。
吃饭倒是好说,但睡觉的问题就有些难办了,毕竟靳安的家里只有一张大床。
无奈之下,夫妻俩只能暂时分开一夜,雪宁去王干娘家借住一晚,而靳安,则去和徒弟们挤一晚。
其实,当小夫妻在讨论怎么睡的问题时,三娘也是醒着的,但她还是没有转过头去。
不是她喜欢装病,而是她害怕,怕再见到那个人,会无法控制的沦陷,甚至心中生出依靠之心。
她能依靠美貌,依靠手段,依靠蒙汗药,依靠心狠手辣,甚至依靠山匪行内小有名声的“一枝鲜”名号。
就是不能依靠靳安。
因为和拥有不堪过去的自己不同,他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也只有靳家娘子那般纯净如莲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外间屋子的几人,吃完晚饭收拾利落后,纷纷离去。
屋子里再一次静了下来,只有冷冷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