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猛正急着出城,也顾不得跟他废话,手中的鞭子挥到半空,反手就结结实实的抽到了他脸上。
“啪!”
小官疼得“哎呦”一声,下一刻困意全无,这才看清了王猛的脸。
“王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王猛懒得跟他废话,一指城门,这回小兵学乖了,利落的打开城门,将王猛等人放了出去。
他偷眼观瞧,小官正捂着脸上明显的血痕,低声呻吟着。
不知为何,小兵此时心中生出了一丝快意,那日没得到五两银子的事情,似乎也没那么懊悔了。
……
所谓野渡,便是区别于正式的官渡的,民间非正式乘船码头。
在这里坐船,一般要看运气,毕竟往来人流稀少,便是摆渡的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在。
加上岸边蒿草茂盛,树木琳琅,便是藏下个把人,离得远了也发现不了。
此时严老虎,便借着蒿草的遮掩,半蹲在岸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水面。
“怪了,那王管家说县丞大人派了船来接,也不知是早就派来了,还是需要等一会。”
“罢了,反正老子现在也没事,便等上一刻又有何妨?”
刚刚收了王猛二百两银子,严老虎对这位合作伙伴还是十分满意的,心里不自觉地,就开始为县丞开脱起来。
可是,明明说好的船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本就心浮气躁的严老虎,心底渐渐烦闷起来。
“他娘的!”
“也不知撑船的是什么鸟人,怎么等了这么久还不来?”
“一会见到他,定要赏他一顿拳头尝尝!”
忽然想到,撑船的可能是王大人的手下,严老虎想了想又改口道:
“至少也要骂他一顿,出出老子胸口的这股恶气!”
可惜,他终究没能等到来接他的船,反而等来了县令江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