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先去水房拎了桶水回来,拿起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从桌面到窗台,从椅背到床头,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
常年独自生活,这些活计他早已驾轻就熟,动作麻利,不带一丝拖沓。
将房间打扫干净后,他又从柜子里取出被褥,细心地铺展开来,每一个褶皱都抚平,让床铺焕然一新。
行李箱里的东西,也一件件取出,整整齐齐地放进柜子里。
一番忙碌下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腊月的申城,寒风凛冽,呵气成霜。
他站在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屋内与室外截然不同的温暖,心里也跟着踏实下来。
终于,他洗净双手,在书桌前坐定,仿佛完成了一场重要的仪式。
他从裤兜里掏出两封信,放在桌上,目光在两封信之间来回逡巡,最终,还是先拿起了那封厚重的家书。
家书,总是要先看的。
这是他对家人的牵挂,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阎明河的字迹,一如既往地端正有力,透过字里行间,他仿佛能看到母亲坐在炕头,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家中的琐事。
信中提到了大志叔,说他最近正忙着和人合伙开办电器厂,生产一种叫做“电冰箱”的新鲜玩意儿。
电冰箱?
阎明川微微一怔。
他知道这东西,在城里可是个稀罕物,紧俏得很,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军区里,也只有少数几位首长家里才有。
他没想到,尤小雪家竟然已经开始做起了电器的生意,而且还是这么前沿的产品。
看来,大志叔的眼光确实不一般,是个做生意的能人,能抓住市场的脉搏。
信里还说,因为大志叔忙着电器厂的事,家里的牧源场就顾不过来了,母亲让大哥阎明山多帮衬着点。
这倒也合情合理,两家已经订了亲,小雪家的事,就是自家的事,能帮一把,自然要帮一把。
读到这里,阎明川的心情还算平静。
然而,接下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