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褚涛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树叶簌簌地往下掉，“这帮畜生！老子要活剐了他们！”
阎明川……
那个平时冷静得像块冰一样的家伙，居然……
褚涛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往上窜，恨不得立刻冲到前线，把敌人撕成碎片。
“准备担架！老子马上过去！”
他对着对讲机吼道，声音嘶哑。
……
高地上，一片狼藉。
战士们有的持枪警戒，有的围在伤员身边，神情紧张。
褚涛拨开人群，冲到阎明川和钱怀德身边。
“伤哪儿了？严重吗？”
他蹲下身，声音都在发抖。
“褚营长……别管我……先救……钱怀德……”阎明川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放屁！老子先救你！”褚涛红着眼睛吼道，转头对医护兵喊，“快！给阎营止血！包扎！”
简单的处理后，两人被抬上担架，紧急送往后方医院。
褚涛死死地盯着那小姑娘的尸体。
血肉模糊的一团，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这帮王八蛋……”他咬牙切齿地咒骂，“连孩子都不放过……畜生不如……”
他转过身，对身边的战士说：“找个地方……埋了吧……”
声音低沉，沙哑。
“褚营长，这场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啊？”
“……”
褚涛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望着远方。
硝烟弥漫的天空，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
后方医院，一片混乱。
“让开！让开！伤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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