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客人都走了,他一步步挪到了尤小雪家屋后的竹林。
竹叶沙沙响。
他就那么坐着,脑子里乱哄哄的。
后悔吗?
迷茫吗?
他说不清。
从黑夜坐到天亮,腿都麻了,他才一步一挪地往回走。
他心里清楚,不该再纠缠尤小雪。
可这心里的苦闷,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前些日子,尤婷婷又哭又闹,茅世寇看着心烦。他想,他和尤婷婷这日子,过成了什么样。
越想越憋屈。
尤婷婷不痛快,他也不痛快。
既如此,不如好聚好散。
茅世寇念过高中,也曾向往过婚姻自由。
他不想这辈子就这么糊涂过下去。
正盘算着找机会跟尤婷婷谈谈,谁曾想,一件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
那天夜里,茅世寇一个人躺在他那间小屋。
不知喝了什么,浑身发烫。
迷糊中,他觉得怀里多了一个温软的身子,紧接着,便是一个让人沉醉的梦。
他还以为,又梦到了他和尤小雪的前世。
费神婆说过,他那是梦到了前世。
他觉得这事儿玄乎,可梦里真真切切,又让他心里发毛。
每次从梦里醒来,他都觉得自己魔怔了。
可每次,他又沉溺在那样的梦境里。
只有在梦里,他才不会像白天那样空虚。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回,不是做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茅世寇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他和尤婷婷,两人光着身子,躺在他那张窄床上!
身上那种虚脱感,让他想骗自己啥也没发生,都张不开嘴。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深渊,再也爬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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