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头：“好！”
她的目光下意识转向林凡，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眼神复杂得像翻倒的五味瓶……
有不舍，毕竟眼前这个男人两次救她于危难，是她灰暗生活里难得的光亮。
有惋惜，惋惜两人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连正常相处都成了奢望。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眷恋，眷恋他护着自己时的坚定，眷恋他哪怕穿着外卖服也难掩的从容。
她就这么望着林凡，几秒像过了很久，直到雷俊轻咳一声，才猛地回过神，咬了咬泛白的贝齿，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毅然转身走向门口。
门把手被她攥得泛白，开门时的“咔嗒”声在安静的调解室里格外清晰。
柳媚跨出门槛的前一秒，还忍不住回头看了林凡一眼，那一眼里的情绪浓得化不开，最后却还是狠心关上了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心里清楚，这一走，或许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调解室里只剩林凡和雷俊两人，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林凡本就不想多待，见柳媚走了，便直起身，语气平淡：“雷警官，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今天才只送了几单，任务还没有完成，耽误不起。”
在巡捕队待了这么久，哪怕知道自己是来配合调查的，也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像被无形的目光盯着，远不如骑上电动车送单来得踏实。
雷俊看着他这副淡然的模样，倒笑了，往后靠在沙发上，摆了摆手：“别急着走！”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是我要见你，是我们副队长赵兰，她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林凡闻言，眉头微挑。
赵兰？
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也想不明白一个巡捕队副队长，为什么会特意要见自己。
是因为陈强的事，还是有别的原因？
林凡心里犯嘀咕，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淡淡应了句：“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