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就绪,他拿起墨锭,看著苏棠:“我来写”
苏棠挑了挑眉:“你行吗”
秦野老实地摇了摇头:“我的字……就跟操场上站队似的,横平竖直,保证不歪,但是不好看。”
他心里也犯嘀咕,写字这活儿,可比剪窗难多了。
“我爸的字写得好,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大院里好几家的对联都是找他写的。等会儿我去找他过来,让他给咱们写一副最好的。”
“不用麻烦爸。我来”苏棠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皓腕,“秦团长,给我磨墨!”
“好嘞!”秦野立刻应声。
他站在桌边,手持墨锭,在砚台里加了点水,不轻不重地画著圈。他看著苏棠拿起一支大號的狼毫笔,在手里掂了掂,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变了。
如果说刚才她还是个巧笑嫣然的居家小媳妇,那现在,她身上就多了一股沉静如水、渊渟岳峙的大家风范。
她微微俯身,悬腕提笔,笔尖饱蘸了秦野刚磨好的、散发著淡淡墨香的墨汁。
只见苏棠手腕轻动,笔走龙蛇。
那支笔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行云流水,舒展飘逸。一个个黑亮的、遒劲有力的大字,跃然於红纸之上。
上联:百年琴瑟好
下联:五世卜其昌
横批:佳偶天成
写完,苏棠將笔轻轻搁在笔架上,满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秦野已经完全看呆了。
他虽然说自己的字不好看,但出身在那样的家庭,眼力还是有的。他看得出,苏棠这手字,根本不是“好”可以形容的。
这每一个笔画里,都透著风骨,藏著神韵。这哪里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能写出来的字就是他爷爷珍藏的那些名家字画,比起眼前这幅,似乎也少了几分鲜活的灵气。
“媳妇儿……”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这字……跟谁学的”
“悟的。”苏棠脸不红心不跳。
她也没说假话,她自小学什么都比较快,只要她愿意学的,再加上刻苦钻研,大部分时候都事半功倍。
前世为了潜入某些特定场合,组织上会专门训练偽装技能之一,以適应偽装不同任务的不同身份。
上至物理化学民用科技,下至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她样样都学到了顶尖水准,为的就是能扮演任何角色。
没想到,这些为了任务而学的技能,如今却成了装点自己小家的乐趣。
“你…。”
秦野由衷地感嘆,饶是他自小就被夸赞天才眾星捧月地长大,但也不是全能的,在艺术悟性上他真的比媳妇差远了。
他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副还散发著墨香的对联,像是捧著什么稀世珍宝。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了。
秦振邦拎著一块冻得邦邦硬的羊腿肉走了进来:“秦野,你妈让我给你们送点肉过来。哟,这是在写对联呢”
来人正是秦野的父亲,秦振邦。听警卫员说儿子儿媳妇一大早就在小院里忙活,想著年轻人没经验,特意过来瞧瞧,顺便准备大展身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