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拋弃我这个好朋友,现在,你却又嫌弃人家是窝囊废”
李月往前走了一步,逼视著牙关紧咬、脸色惨白的乔琳,她伸出手指,指著乔琳作训服上那朵刺眼的蓝色顏料,声音里带著冰冷的嘲讽:
“更可笑的是,你费尽心机巴结的强者没能保护你,你却被我这个你口中的『吊车尾』亲手淘汰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抱怨別人是废物呢”
“你……”乔琳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由红转白。
杜金山也愣住了,他看著李月,又看看乔琳,瞬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自己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块可以利用、可以隨时丟弃的踏脚石。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对著乔琳啐了一口:“她说的没错!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活该!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跟你组队!”
李月的话,杜金山的补刀,像两把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精准地扎在乔琳最痛的地方,把她最后一丝顏面也剥得乾乾净净。
周围的士兵们再也忍不住,窃窃私语声匯成了嗡嗡的声浪。
“嘖嘖,真是恶有恶报啊,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整天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以为自己是哪个大领导的千金呢。”
“就是,她以前还跟我说和李月是好闺蜜呢,当时已经说好了和李月组队了,结果人家杜金山来邀请她,她拋弃李月的时候多果断啊,转头就去巴结杜金山,谁跟她交朋友真的倒了大霉了。”
“我刚听李月说了,她急功近利自己想去摘旗子,结果被人家李月一枪给崩了!这叫啥这就叫现世报!”
“哈哈哈,最搞笑的是,她费尽心机想抢的红旗,最后还不是让別人给端了竹篮打水一场空,里子面子全丟光了,真是活该!”
这些议论声不大,却像无数根针,密集地扎在乔琳的身上。
她环顾四周,看到的只有嘲笑、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眼神。
她彻底社死了。
王小丫在不远处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小声嘀咕:“活该!真是活该!谁让她之前那么欺负咱们,把人李月逼急了,兔子也咬人呢!安姐,你看她那样子,真解气!”
苏棠静静地看著这一幕,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嘲讽,只有一片洞悉一切的淡然。
任何看似弱小的力量,在被逼到绝境时,都可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乔琳的失败,从她选择利益、拋弃队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註定了。
就在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崩溃的乔琳和这场闹剧上时,人群外围又是一阵骚动。
原本喧闹的山顶,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一点一点地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朝著同一个方向望去。
一个身影,在一眾的注视下,缓缓地走上了山顶,身旁还跟著他的队友孟实。
他的作训服上,除了几处无伤大雅的尘土,竟然乾乾净净,与周围那些仿佛在泥地里打过滚的学员形成了天壤之別。
他神情冷峻,步履从容,仿佛不是刚经歷了一场八小时的残酷廝杀。
是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