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狼哥!”
为首的正是之前被高鎧他们伏击的山猫,他带著几个二號营的士兵也冲了进来。
他们一衝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幅诡异的画面:自家那个算无遗策的“狼哥”周狼,竟然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
而一群三號营的泥猴子,正围著一个纤细的女兵又哭又笑。
最刺眼的是,自家那面象徵著无上荣誉的营旗,此刻正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在桌子上!
“狼哥!”山猫的大脑瞬间充血,第一反应就是过去想把周狼扶起来,“狼哥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周狼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
他的身体虽然剧痛,但精神上的海啸,已经让他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的目光,依然锁在苏安身上,仿佛要將这个女人的样貌刻进骨子里。
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让他无法释怀的谜团。
“那个狙击手……”周狼的声音嘶哑,“那个在三百米外,黑夜里,两枪精准干掉我两个瞭望塔狙击手的人……是你们三號营的谁我真想见见这等高手。”
在他看来,那两枪,简直是神跡!
那已经超出了他对狙击的认知范畴。
那个人,才是这次行动中,除了苏安这个指挥官之外,最大的变数和功臣!
他必须知道这个人的名字,输,也要输个明明白白。
此话一出,帐篷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苏安迎著周狼探究的目光,平静地开口。
“是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周狼的瞳孔一缩,他看著苏安,似乎想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跡。
但他失败了。
那张脸上,只有陈述事实的淡然。
“拔掉暗哨的……是你。”周狼喃喃自语。
“伏击侦察小队的……是你。”
“用口技骗过我们所有人的……是你。”
“单枪匹马闯进我指挥部的……还是你。”
“就连那神秘莫测的狙击手……也是你。”
周狼抬起头,再次看向苏安时,眼神里所有的不甘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输了。
不是输在装备上,不是输在兵力上,甚至不是输在战术上。
他输在了维度上,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降维打击。
他看著苏安,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极其苦涩的笑容,“二號营有你这样的对手,我们……输得不冤。”
……
一个小时后,三號营训练营的中心操场,天已蒙蒙亮。
经过一夜的激战,士兵们一夜未眠,早已哈欠连天。
演习结束的命令已经下达,但现场的气氛却依旧诡异得能拧出水来。
操场被无形地分成了两个世界。
一边,是二號营的五十多名士兵,比赛前手持改装过的56半,意气风发,把三號营当成隨意拿捏的软柿子。
但此刻,每一个人都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