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要俘虏,甚至特意要求要强壮者,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了解突厥人文、草原地理,亦或让他们做向导……三百人,能做什么?
白湛想到最不可能的方向,“你们想了解突厥人的作战方式?”
虽然四卫互通有无,但段晓棠不善交际,她怎么可能知道范成达的动态。
除非右武卫本身就在其中掺和了一把。
而右武卫最特殊之处就在于,他们从未与突厥交战过。
段晓棠不由得上下打量了白湛一眼,心中暗自嘀咕,当初真是小看你小子了,这都能猜出来。
但嘴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到时,说不定还需要并州大营支援一二呢!”
白湛一口答应,“没问题,有需要你尽管说话。”
因为他本人也没和突厥人交手过,听白智宸口头上教授,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
段晓棠立刻撇清关系,“这事冯四主导,看他怎么办吧!”
白湛点了点头,“也好。”
说来都不是外人。
转而和段晓棠提及两件喜事,“无咎弄瓦之喜,不日就将来并州。”
段晓棠似懂非懂,隐约听着有些耳熟,一时间分辨不出,“弄璋弄瓦,哪个是男孩,哪个是女孩?”
白湛没想到段晓棠会“文盲”
到这个地步,但他是“宽容”
的人,绝不歧视学渣,“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段晓棠转头望向屋顶上的瓦片,“那有什么好玩的?”
瓦片和社会赋予女子的“天职”
有关系吗?
白湛言简意赅道:“瓦是纺车上的零件。”
段晓棠恍然大悟,“明白了。”
白湛心里还是兜不住事,吐露道:“无咎中途会去探望长林。”
段晓棠顿时警觉道:“你们想干嘛?”
白湛一脸无辜道:“请长林来并州看看风景啊!”
并州城有什么风景可看,深壁固垒还是风声鹤唳?
段晓棠歪着头,淡漠道:“你们郎舅俩何时改行做人牙子了?”
她来并州两月有余,和杜乔只通过一两封信,信息相当滞后。
孙无咎是白家的亲戚,杜乔可不一样。
段晓棠质疑道:“你们该不会让他辞官过来吧!”
对杜乔而言,代价太大了!
白湛早已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怎么可能!”
既保留了原官位,又给了杜乔办差取功的空间,可谓两全其美。
得意道:“长林已经答应了!”
孙无咎信息不及时,此时还在路上,但拐去太平走一遭也不亏。
段晓棠不多问他们“骚操作”
的细节,官场油子钻空子的本事,非一般人所能企及。
杜乔不是小孩子,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就算这一遭冒险辞官,白家也有能力让他重新得官,这就是“托底”
的能力。
尽管如此,段晓棠归营后,仍给杜乔修书一封,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另边厢左武卫大营小校场内则是一片肃杀之景,冯睿达骑于马上,横刀在握,目光如炬,审视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