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现有的四卫中留下一支。
右武卫是吴越的保命符,不可能留下。
左武卫和左骁卫都有大将军坐镇。
理论上南衙大将军和四大营主将平级,范成达和杜松只是爵位不如白隽。
白隽只是想找个助力,可不是想给自己找个祖宗。
数来数去,就只剩下左候卫这个软柿子。
谁叫肖建章位卑职低,脾气又不够硬呢!
至于吴越的想法,显而易见。
为了边关大局稳定,非得留下一卫,肯定是选择最不亲近的左候卫。
随着吴岭的薨逝,原先围绕在他身边的势力重新洗牌。
如今坚定支持吴越的,除了在并州的三卫,就只有在长安的右屯卫。
吴越手中资源有限,“养”
四个卫已经捉襟见肘,盲目扩张地盘并非明智之举。
只是不知道肖建章本人,是否参透这桩“肮脏”
的人口买卖。
这件事里,除了当事人,唯一“受伤”
的,大概就是范成达养小号的打算要落空了。
范成明作为好弟弟,不由得替哥哥想在前面,南衙还有这么容易捏的软柿子吗?
范成明一大隐忧去除,继续他的留守之旅。
随着大军拔营,并州城中安静了不少。
不只是人口减少,而是在此时此刻,许多人的声音都不由得压低,不知是何缘故。
除了范成明一帮不知道兴亡忧愁的小狐狗。
陈良为分明是过营找范成明分享新现的,但他的声音却没有降低多少。
范成明不由得提醒他,“小声点。”
两人在营房里说话,身边又没有外人,非得搞得像做贼似的。
陈良为清清嗓子,“我先前不是去拉煤渣么,认识了一些本地小官。”
去年冬天,陈良为主要负责从各个石炭矿拉煤渣回来和煤球,供各营取暖做饭。
随着天气转暖,这项事业暂时搁置了,但留下的关系网没断。
陈良为继续说道:“昨天我遇到一个人,如今在晋阳县衙做事。
他说县令收到了白大送的礼,还分了他们一杯酒。”
范成明觉得腹中的酒虫又在蠢蠢欲动,“什么酒?”
陈良为:“地瓜烧。”
范成明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古县令是南方人吗?”
如今默认淳烈的地瓜烧更适合北方口味,南方人喝不惯。
正因为如此,古阳华才会将酒分给下属。
陈良为挠了挠头,“我多问了一嘴,才知道白大这几日把并州大小官衙送了个遍。”
范成明问道:“什么理由?”
陈良为摇了摇头,“没有理由,大多是说话时随口提到一句就送了,好似手里东西多得很。”
范成明不由自主地出了一声感慨,“比他爹还大方啊!”
转而问道:“怎么不送我们?”
看不起谁呢!
陈良为斜着脑袋,一脸疑惑地说:“我就觉得奇怪,白家那身体,能喝地瓜烧吗?”
范成明:“白二能喝,他大哥应该也能吧!”
陈良为猜测道:“会不会正是因为他们不能喝,才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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