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揉片刻便痛止如神;
李尚书的顽癣,她敷上药膏当晚就结痂。
人人都说侯府的两位千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有盛漪宁知道,每当养妹送走一个病人,她身上就会多出新的痛楚。
先是头痛欲裂,接着是膝盖红肿如馒头,后来连呼吸都带着肺腑被撕扯的疼。
“你这些年医术都白学了?竟连自己的身子都调理不好?”
父亲看着她咳在帕上的血,眼里满是狐疑。
哥哥更是嗤笑:“她分明就是故意装病想要与琉雪争宠!”
直到一天,声名狼藉的康王世子遮遮掩掩地来找盛琉雪:“那病……能治吗?”
盛琉雪笑得脆生生的:“世子放心,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满城都在传康王世子的花柳病一夜痊愈。
而盛漪宁醒来时,浑身皮肤像被烈火灼烧,布满了溃烂流脓的疮。
她惊恐地找到盛琉雪质问,可盛琉雪却是不小心扯开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她布满脓疮的肌肤。
花宴上宾客都面露嫌恶。
“天呐,盛大小姐身上长的什么东西?好恶心!瞧着像是康王世子之前的花柳病?”
“她不是神医谷弟子吗?怎会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还不如二小姐天资聪颖,能四处行医救人。”
母亲怒斥:“不知廉耻的东西!刚从乡野回来就染上这种脏病,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盛琉雪站在母亲身后,眼圈红红的:“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自甘堕落?”
与她有婚约的齐王也站在盛琉雪身侧,满脸嫌恶地看着她:“即便你幼时曾为本王挡刀,本王也绝不会娶你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
盛漪宁张了张嘴,想说一定是盛琉雪用了什么妖邪手段,将那些污秽的病痛都转移给了她。
可喉咙里涌上的血堵住了所有话,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丁把她拖着扔出了侯府。
冷雨浇透单薄的衣衫时,盛漪宁躺在城墙根下,看见盛琉雪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