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盛琉雪眉头也皱了下,随后笑着问:“是湘铃告诉你的?”
盛漪宁自然不会把二婶和堂妹给卖了拉仇恨,“前些时日,正好碰见二叔叮嘱湘铃好好练字,为宫学选拔做准备,他便将给湘铃准备的笔墨纸砚匀出来给了我一份。”
两人朝桌案上的笔墨纸砚看去,确实是前些时日盛钟买的,与他送琉雪的一样,这才信了盛漪宁的说辞。
“宫学选拔,写得一手好字是最基础的。入宫与皇子公主做同窗,诗书礼乐皆要上乘,你自小长于乡野,不曾学过仪态规矩,去了也只会惹人笑话,就莫要白费功夫了!”
崔氏一如既往地喜欢打压贬低她。
前世她还会因此自卑,可如今,她只当崔氏在放屁。
盛漪宁微笑:“那母亲瞧我回府以来,仪态规矩,可曾出过差错?”
崔氏忽地一怔,看着面前坐姿挺直,仪态端方的女儿,才忽地意识到,这个她不曾关心的女儿,这十年里,在她不关心的乡野中,出落得出乎意料的优秀。
可她就像是骄阳,会夺走琉雪的星芒。
崔氏衣袖下的拳头微微攥紧,冷着脸道:“罢了!你不听劝,到时候丢了脸,莫要回来找我哭诉!”
她将银票拍在桌案上,便带着盛琉雪转身离开。
盛漪宁只是垂眸看着墨水溅出晕开的墨团,淡淡道:“母亲慢走。”
她不会哭。
上辈子,她找崔氏哭过,未曾得到半句宽慰,全都是指责、嘲讽和谩骂。
倒是时常可见盛琉雪依偎在崔氏怀中,与她母女情深。
“琉雪?”
见盛琉雪站着没动,崔氏轻声询问。
盛琉雪只是望着窗外夕阳海棠的美景,眸中略带遗憾:“栖霞苑的景致真好。当初还未建成时,我便想着有一日,能临窗作画,将此烟景描绘纸上。”
崔氏冷冷睃了盛漪宁一眼,“这院子,你住得舒心吗?”
这本是琉雪的院子,风水景致皆是最好的,可却被盛漪宁强占了!
盛漪宁微笑:“母亲精心搭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