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裴玄渡看去,“太傅大人年少才高,清冷矜贵,如云端皎月,山巅白雪,臣女望尘莫及。”
她知道裴玄渡日后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师,也想要求他庇佑,但是却不敢肖想分毫。
并非妄自菲薄,而是因为,他与未来的女帝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那位女帝对他的爱恋畸形,扭曲,近乎偏执,带着毁灭与疯狂。
裴玄渡眸光微顿,眉目清冷地朝燕云舟看去,袖下的双手已握上戒尺。
燕云舟默默往盛漪宁身后站了站,似乎抱了种豁出去的决心,“哪有什么望尘莫及?父皇,你瞧,今日盛大小姐穿了一袭绿罗裙,我小舅舅也一身天青,瞧着可是十分登对?”
皇帝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点了点头:“倒是郎才女貌。玄渡,你与太子同龄,太子都已娶妻,你也该成亲了。”
裴玄渡拱手,声音同他的眉目一般清冷:“南方水患未除,北方饥荒肆虐,微臣只愿为君分忧,无意儿女私情。”
盛漪宁看着他一身清风明月般的浩然正气,眼底略有些遗憾。
可惜,扶持女帝登基后,太傅大人的一身抱负,便随着他的双腿一同被折去。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养大的蔷薇,会将尖刺扎向他,忌惮他却又觊觎他。
直到齐王挨了二十板子,被送到柔仪宫偏殿养伤,皇帝才着太子和裴玄渡一同离开,回到御书房议事。
柔仪宫内的气氛不大好,淑妃只留下了崔氏议事,让宫人带着盛漪宁和盛琉雪出了正殿。
盛琉雪急忙央求宫女带了她去偏殿看望齐王。
盛漪宁也去看了眼。
“表哥,你受苦了!”
看到趴在榻上的齐王,盛琉雪扑了过去,眼泪珍珠似的掉落,满眼都是心疼。
盛漪宁默默站在一旁,看着燕云凛的伤势,心中轻啧了声。
打板子的人是没吃饭吗?
这伤势,也就是看着唬人,擦些药止住血,散散淤青,马上就能下床活蹦乱跳了。打的哪是板子,分明就是人情世故。
燕云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