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兰香嫁给了崔景焕,连命都没有保住,怀着六个月的胎儿一同上了刑场。
但是现在,崔谢两家尚未联姻,淑妃与太后也尚未结成同盟。
想来是因为太子没死,齐王如今不是长子,所以并没有那么快出现前世齐王与魏王相争,崔家与谢家联姻对抗顾家的情况。
盛漪宁早就选定了立场,站在最终胜利者女帝燕扶紫这边,所以并不希望谢家和崔家联姻,给齐王增加筹码。
“漪宁,你的棋下得很好,不知是师从何人?”
宫道漫漫,谢兰香笑着问她。
盛漪宁也温声回应:“不过是自己在古籍上摸索出来的罢了。”
谢兰香惊讶:“竟是无师自通。”
忽然,她轻笑出声,“说来,裴太傅的棋艺亦是无师自通。”
“哦?”盛漪宁有些兴趣,“定国公府那般显赫,裴太傅不该自小名师无数吗?”
谢兰香谈起裴玄渡时,眼角眉梢都是笑,“这还是玉京的一桩趣事呢!裴太傅是老国公的老来子,极受宠爱,幼时骄纵得很,一直养在身边,没送去学堂,也未请严师教导。”
“听闻那时候,裴太傅时常招猫逗狗讨人嫌。后来老国公夫妇仙逝,定国公才操心起幼弟,为他请了各种名师教导,可却发现裴太傅天资聪颖。尤其是棋艺一道,更是无师自通,就连定国公请来的名师,初见便输给了他。”
盛漪宁只知道裴玄渡是神童,但并不知这些趣事,“我自小离开玉京,还是头一回听这些事。兰香对太傅大人似乎知之甚多?”
说到这,谢兰香眸中映照出些许笑意,“英国公府与定国公府只隔了条街,两家交好,我与裴太傅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
“哦,青梅竹马。”
盛漪宁不由想到了盛琉雪和齐王,心情莫名有些不得劲。
“悄悄同你说,你可别告诉旁人,我祖父与老定国公尚在时,还曾说过要为我与裴太傅定亲呢!”谢兰香凑过来,同她低声耳语。
盛漪宁一愣,脱口而出便问:“那为何你们如今没定亲?”
谢兰香笑容渐渐黯然了下来,“物是人非,自祖父离世,我们两家便少有往来,陈年旧事更是无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