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满脸忏悔地对裴玄渡鞠躬道:“太傅大人,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后非议你!”
裴玄渡眸光温凉地盯着她,薄唇间溢出一声讥笑,“呵,盛大小姐在人前损了本官清誉,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赔罪?”
盛漪宁讷讷道:“没那么严重吧?谢小姐是名门闺秀,应当不会以讹传讹。太傅大人光风霁月,像这等风言风语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恰好此时,有两个宫女从前面的垂花门前路过,压抑着兴奋说着什么。
“听说了么?原来裴太傅有断袖之癖!太子都要成亲了,他这小舅舅连婚事都未曾定下,我还纳闷着呢。”
“难怪皇帝几番想给他和世家贵女赐婚,他都推辞,我还当他要娶天上的仙女,原是喜欢地上的男人。都说高门大户玩得花,我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两人说笑着走过,并未注意到门内的盛漪宁和裴玄渡。
盛漪宁:“……”
谢兰香!!!
你不是喜欢裴玄渡吗?怎么传他的谣比谁都积极?!
裴玄渡目光凉凉地凝视着她。
盛漪宁手足无措,伸手在腰间摸索,扯下了自己的荷包。
她将里面的九百两银票都摸了出来,肉疼地朝裴玄渡递去,痛心疾首地道:“我赔礼。漪宁身无长物,只有这几百两银票,能聊表歉意,还望太傅大人莫要嫌弃。”
裴玄渡乃定国公与皇后的幼弟,出身裴氏大族,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盛漪宁笃定了他这种清贵的世家公子,绝对会嫌弃铜臭之物。
如此,她拿出全身银两,既表示了诚心,亦不会损失银两,可能就是遭他一顿白眼就过去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裴玄渡竟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银两。
盛漪宁:?
她抓得太紧,裴玄渡甚至还扯了两下。
而后,两人目光同时从银票上挪开,抬眼对上。
裴玄渡清冷绝尘的眉目略带讥诮,“赔礼?”
盛漪宁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强颜欢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