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对幻想的狂热。”瓦罗严肃道,“你们这样的孩子总想着要当歌手,靠歌与艺术出人头地,养家糊口。可你们总不愿去正视一个现实,那就是以艺术谋生仅是少数人的特权,而大部分业余乐队的歌声少有价值可言。”
绮罗抿起嘴唇:“您说得太刻薄了,您根本不了解这个领域。”
“我在说现实啊,孩子。就算没有视听许可证,这座城市里的明星也不会多上几个。我每每看着那些孩子花费大量时间去排队、去考证,都会为他们感到心痛。他们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啊!那些时间本能用于阅读、用于锻炼、去做更多有益于人生的事情。可等到他们幡然醒悟时已经晚了,青春年华已被挥霍了,同龄人有了工作和家庭,他们还抱着吉他和贝斯因明天的伙食而发愁……”
瓦罗没有说完,因为那女孩已不告而别,背着她的吉他匆匆离去,背影带着年轻人独有的倔强。他想起教会门口等着借场子的长队,愈发无奈:“唉!梦想害人。”
啪,一滴雨珠落在石板路上。雨开始下了,瓦罗匆匆走回教会避雨。灰色的石子路在雨点的击打下染得昏黑,阴沉的雨中刮来阴冷的风,像是故事中的鬼怪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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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那边找到绮罗了吗?!”公孙策发问。
“手机打不通,时雨零在准备寻人术式。”
公孙策奔跑在音幕城的街道上,他一遍遍探出念动力扫描都市,可无论怎样探寻都无功而返。绮罗很可能将自己隐匿起来了,她是遇到了危险还是下意识的防护行动?出手袭击他们的会是谁?阿莉尔·卡拉什?但那女人明明还留在家族大厦内……
公孙策停下脚步。雨开始下了,不知不觉间街上的行人消失,好似在大雨落下的一刻世界就被划分为了泾渭分明的两个区域,而他踏入了无声的一端。这里没有行人只有落雨,雨珠中踏出一只泥泞的雨靴,戴曲棍球面具的魁梧男人站在街道另一头,手中电锯嗡嗡作响。
“……我遇到了惊悚惧魔。”公孙策眯起眼睛。
“你认真的?”时雨零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亲手把他挫骨扬灰了他这都能活?”
“认真的。你那边怎样?”
“遇到点小麻烦,马上解决。艾兰迪娅说这是靠环境达成的陷阱术式,让你破解前想办法停雨。”
公孙策将电话放回兜中,本应死去的惊悚惧魔从雨滴中踏出向他挥动电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