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那教士和她的父母是一样的人,古板到不通人情,一张嘴就是现实就是大道理。每次听他们说教绮罗都觉得心里堵得慌,那些话就像一道道透明的墙将人生路堵的死死的,世界看似一片宽阔但往哪儿走都会碰壁,只能老老实实走他们为你选择的路。
有一次绮罗实在没有忍住回嘴说人人都有追求自己梦想的权利,随即而来的就是越加恼火的训斥。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成功呢?你以后养活不了自己该怎么办?你父母老了还想指望你赡养呢,你这样一意孤行到了几十年后我们又该指望谁啊?这样一通话语砸下来纵使有再大的不满也说不了了,再说就是不懂事不孝顺无理取闹了,于是脸上就一片木然,生不出什么多余的感情,仅是点头称是挤出懂事的笑容,说爸妈你们说得对我明白了。
现在想想真可笑,再过20年可能连世界都要毁灭了,都这时候了她还在想什么梦想。
绮罗愈发觉得憋闷了,胸口像喘不上气一样难受。她摸出手机,想找大家说说话,随便谁都好。
手机屏幕亮起,右上角显示无信号。
绮罗瞪大了眼睛,姗姗来迟的警觉像针一样刺进她的大脑。这里是实音之州最大的城市,这儿怎么会没有信号?她怎么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失去了通讯?公孙策一向小心谨慎向来都对她多做防护,他怎么会放心让自己一个人出门,到现在还没一声联络?
滂沱大雨落向大地,白色的水花激起沾湿了小皮靴的表面。绮罗这才注意到街上不知何时变得空无一人,雨中一个行人都没有,世界空空荡荡得像是只有自己。绮罗慌了,她知道这绝不是正常的情况。她顺着记忆中的道路回头,一直往大家居住的宾馆跑去。
她不敢坐公交车也不敢去地铁站,隐匿状态中没有敌人能立刻发现她,因此才更要小心行事不能自投罗网。敌人用大范围的精神攻击就是来专门针对她的,绮罗知道自己身边什么防护手段都没有,一旦被逮住就要落入死地。
绮罗在雨中沉默地奔跑,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她告诉自己什么都别想找到大家就安全了,别再想杂七杂八的事情扰乱自己的情绪,可她的脚步慢了下来。绮罗听到了声音,雨中有人们的说话声传出,雨声营造出幻觉般的水幕。
那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咖啡杯在实验室中闲聊。
“二重身能力的那个项目进度怎样?”
年轻点的白大褂眉飞色舞:“顺利极了。查了查发现那女孩想当偶像,我就找博士要了点经费承诺帮她实现梦想。她很爽快就签了合同,绝对的合法合理挑不出一点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