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浴巾,只当她是酒后恶心反胃,并没往别处去深想。他走过去,弯下腰,手覆上她的后背轻轻拍着,似在安抚。
用过下午茶后,苏越泽上楼进了书房。温莞宜四处闲逛,逛到侧院,被阳光下的一丛丛色彩斑斓的绣球花吸引了目光。她走过去,蹲下;兴是无聊,她一瓣一瓣地拾起落入地上的花瓣,耐心地按颜色分成一堆又一堆。
可渐渐地她越拾越分越心烦,干脆全拢作一堆,不管了。她拍了拍手,打着哈欠起身,走进内置石桌的石亭。面朝着高高的院墙落座,温莞宜趴在冰凉的石桌上,慢慢地合上眼睛,安详入睡。
书房里,视频会议一结束,苏越泽就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养了会神。睁开眼睛,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往下望去,就见女孩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睡得正香。阿虎坐在一壁条凳上,刷着手机。
女孩的侧脸在金色的光芒下,如同一幅精美的画作。他一时看失了神,深幽的眸子里更是闪烁着强烈的欲念。
唰啦一声,苏越泽拉上窗帘,坠珠再次拂过他的鞋面、脚背。他转身走出品酒区,走楼梯上楼。
西郊,一家废弃工厂里,鼾声如雷。五六个壮汉趴在一片狼藉的桌上睡得死沉,君姐站在窗边,呵欠连天地看着一个体格健壮、面孔黧黑的男人抱着泡沫箱跳下车。
三轮车远去。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被推开。男人走进,侧身用胳膊肘把铁门关上。君姐哑然失笑,手摸入衣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她转身离开窗边,走到一间原是办公室的门前,“嘎吱”一声,破烂陈旧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细隙。
透过门缝看去,女孩仍双手抱膝蜷缩在床边,额头抵着潮湿发霉的墙面,丸子头松松垮垮地垂在一侧肩头。君姐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回想起昨晚翻她包,里面除了换洗的内衣裤、两千六百块的现金外,就是一条占据大半空间的围巾。搜她身时,她小声哀求她,别拿走她的身份证。
一真一假,两张身份证,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君姐吐出一口气,关上木门,倚着门框,猛吸了两口烟,便将烟蒂按在墙上碾了遍,旋即松开手,看着它掉落在地上。
一转身,就见男人把泡沫箱放在地上,她走过去,弯腰掀开盖子,拿了盒蛋肉肠粉和一杯豆浆塞男人手里,说,“你给她拿进去。”
老板看着面色不佳的她,问,“你昨晚没睡?”
“睡不着。”君姐蹲下,拿了杯咖啡,揭开杯盖,喝了口,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估计是缺德事干多了,老天不让睡。”
老板看了眼那桌醉汉,说,“缺德事做多了,老天不让睡,那几个不照样也睡得跟群猪似的。”
君姐笑了笑,拿上盒蒸米粉站起,朝那扇破烂的木门扬了扬下巴。老板嗯了声,将手上的肠粉豆浆给女孩送了进去。出来时,君姐已坐在一张小方桌前,炫着米粉。
温莞宜从来不会饿着自己,吃完肠粉喝完豆浆,又找他们要了个叉烧包。填饱肚子,她在又脏又臭的厕所用他们买来的大红桶接水,用电热棒烧热,洗了个温水澡,又用他们买来的漱口杯牙膏牙刷刷了牙。
洗漱完毕,她困倦不已地回到昏暗潮湿的屋内,躺在行军床上,裹着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