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冷静了下来;她走过去,弯下腰捡起,刺下,牙膏密封破了。站在洗漱台前,她一边刷牙一边想待会出去了要怎么做。砸!往死里砸!可人要是没砸晕怎么办?可人要是死了又怎么办?就算人给砸晕了,之后呢,这里可是十楼,门口又守着两人。
牙刷扔进垃圾桶。裤脚卷到大腿根。温莞宜深吸一口气呼出,拉开洗手间的门光着脚走出去,在过道站了会,才朝里头走去。她的目光自动给坐在床上背靠着床板抽着烟且满脸淫笑地盯着她腿看的男人打上了马赛克,从而快速地锁定了能砸人的东西: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桌子上的热水壶、桌前的椅子。
她在床尾的纸箱前蹲下,在一堆玩意里面,翻出一条黑色的蕾丝丝带。冯铭掐灭烟,盯着她手里的丝带,勾唇笑了笑,“这么会玩?”
“苏,苏越泽教我的。”温莞宜低声应着,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电视遥控器,转身朝他走去,“我能不能把电视打开?”她问着,坐在床边,盯着他眼睛,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小声说,“我,我不想他们听到我的声音,可以吗?”
冯铭灼人的视线落在她莹白的大腿上,一手摸了上去,另一手夺过她手里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并调高音量。遥控器刚扔一边,女孩就按住了他在她腿上作乱的手,娇声说,“我把你眼睛蒙上好不好。”
他盯着女孩毫无半点媚态清纯至极的脸,兴奋又期待地一连唔了几声,眼睛被蒙上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强烈的刺激感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脚心的那种令人舒服的酥痒,直往他心里钻。他心痒难耐,手难以自持地再次摸上她的腿。
就在男人的手即将摸上她浴袍下卷起的裤腿时,她举起手里的烟灰缸就朝男人的头猛砸下去。冯铭痛地哀嚎出声,人蒙了,旋即猛地扯下丝带,一把抓住她再次砸来的细腕,怒不可遏地抡起另一只胳膊,一巴掌将人扇倒在地。
温莞宜跌坐在地,耳朵嗡嗡响,头痛脸麻。烟灰缸震颤几下就没了动静。冯铭骂骂咧咧地跳下床,抬起脚狠狠地踹向她的腹部,一脚两脚......阵阵剧烈的绞痛自腹部袭来,她蜷缩着身子,用手捂住腹部,挡下了几脚,不住哆嗦的双唇溢出几声呻吟。眼泪横流。
他收了脚,蹲下,抓起她松垮散乱的丸子头,一下一下地往地板上撞。几下过后,迫使她仰起脸,另一手掐住她的下巴,紧盯着她脸的目光锐利如刀,拇指指腹拭去她嘴角渗出的一抹血迹,嘴角噙着抹恶劣淫荡地笑,“原来你喜欢玩S...两个人玩可没意思,我去喊门口那两位进来,一起,不把你玩死,我他妈不姓冯。”
说着,拍了拍她的脸,旋即松手,站起,转身朝过道走去。温莞宜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抡起椅子,踉踉跄跄地扑上去,狠狠地朝男人的后脑勺砸去。
冯铭抬手捂住后脑勺,在转过身的一瞬间,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温莞宜一下子软瘫在地,呆呆地望着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然后爬过去,伸指去探他的鼻息。微弱的鼻息轻轻喷洒在她屈起的食指上。
确认人还活着,她赶紧捡起烟灰缸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床边,用被子包住,往墙上砸。烟灰缸碎裂。她扯出床单,抓起一片,将床单割开撕下,打结,连成一条绳索。一头绑在床尾的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