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莞宜望向窗外,“没吵架,我就是想外婆了。”
祝芝梅欲言又止,而后作罢,笑道:“那你帮小姨买几杯奶茶,就时新他同学,去年你们还见过呢,就他们几个。再买两条鱼,小姨中午给你们做烤鱼吃。书柠她明天来吗?”
“来。”时新是她表弟,小她一岁,在镇上读高一,总是说自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那你再买几斤鸡爪,小姨得空了,给你们做无骨鸡爪吃。”
“好,还有要买的吗?”温莞宜问。
“没了,家里都有。对了,我让时新去接你....”
温莞宜忙说,“不用了小姨,我坐三轮车...”
“你别坐!”祝芝梅急声道:“不安全,前段时间,有好几个学生就是坐三轮车回来,失踪了。”
“那我搭摩托...”
话未说完,祝芝梅又急声道:“摩托车也别坐。唉,也是前段时间...人是在山里找到的,找到的时候只剩半条命了,去医院回来就疯了。这事捂得严实,没几个人知道。”
温莞宜心情有些沉重,抱紧书包,轻“嗯”了声。
“你也别给妮妮买东西,书柠上次来给她买的儿童相机,现在都不知道丢哪个角落去了。”
“知道了,那我给外婆买两件外套。”妮妮是她表妹,才五岁,还没到上学前班的年龄。
“你晓与哥给你钱,也不是这么花的,罢了,你要买就买两条厚点的裤子,外套时新给买了两件。”
“好。”
挂断电话后,祝芝梅打开某宝给她转了五百块钱:剩下的,你收着。
手机揣进布袋,她起身,朝打谷机走去,那妇女紧随其后,笑道:“阿梅,就我大姐她那儿子,现在可出息了,在临云越湾那开了家干洗店,月收入三万呢。”
祝芝梅淡淡地应了声,伸手拍了下正将一把稻穗放进打谷机里的男生的肩膀说,“时新,你打完这把别打了,回家换身衣服,去镇上接一下你莞宜姐。”
蓝时新将稻穗翻了个面转头看向她,“莞宜姐她不是说明天来吗?”
祝芝梅抱起一把稻穗,叹了口气说,“估计是跟她爸吵架了。”
她声一落,那妇女赶忙插话,“就我那外甥长得也挺俊的,还不抽烟喝酒,就是眼光高才一直没结婚。我觉得吧,他跟你那外甥女挺配的。等过年,安排见一面?行就先定下。”
祝芝梅面露不悦,“你那外甥都快三十了吧,我家莞宜才十七,不急。”
蓝时新扔下稻草,一脸骄傲地说,“我莞宜姐,她是要上大学的。”
“十七不小了,再过三年也二十了。”那妇女说着听了蓝时新的话,“哎呦”一声大笑道:“上大学怎么了?上大学就不嫁人了?这上了大学出来也是要嫁人的。女人嘛...”
祝芝梅一点情面也不留的打断她,“你那外甥开干洗店的钱是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没必要搬上台面明说。再说了,它也不光彩。”
那妇女听了,脸色变的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骂骂咧咧的往自家的田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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