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不已,笑着连声道谢,全然不知像这种高端会所的服务生根本就没试工一说,能入职的都是经过多轮筛选和严格培训考核的。
但好在的是,他没被喜悦冲昏头脑,嘟声传来之际,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快步朝宋西扬走去,将声音压至最低,“西扬,我觉得我们不能都进去,得留一个人在外面盯着。”
他怕他们前脚进去,那姓苏的后脚就出来,莞宜在里头还好,要不在......
车盘旋下山,拐入隐于林中的石子路,司机缓慢转动方向盘,将车掉转方向。
车熄火,宋西扬下车,拨开近路口路边的野草丛,正欲往里钻却是一顿,骤然放大的瞳孔里:两个听到声响转头望来的壮汉正挥着手同他打招呼。
脸上敦厚又透着股傻气的笑与那身几乎要撑爆衣服的腱子肉形成了一种......一种......他竟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两人身后身侧的野草都被踩倒在地。
他钻进去,蹲下,略显疲倦的视线透过草叶缝隙,死死盯着外头的山路。
“还真就是个毛头小子。”中间的壮汉笑说着,伸去麒麟臂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微扬了扬下巴,“欸,小屁孩,你同那个姓苏的,结的什么仇什么怨?”
宋西扬推开他的手,转脸看去,“你们同他结的又是什么仇什么怨?”
他好几次抬头,都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他们的车,很显然也是冲着姓苏的去的。
“跟他有仇的可不是我们,是我们的雇主。”
“还是要命的那种呢。”另一个壮汉探出头看来说道:“只不过,我们从去年跟到现在都没机会下手。”更别提有的时候跟着跟着还给跟丢了。
“那你们最近有见过她吗?”宋西扬一听,忙掏手机,翻出温莞宜的照片给他们看。
两壮汉看着,思索了大半天,犯难地皱起眉,摇了摇头。蹲在另一边的壮汉问,“她怎么了?又是你谁?”
“我一朋友,”宋西扬说着,低下头,凝着女孩含笑的眼睛,说,“她失踪了。”
“失踪了?!”两人大吃一惊,一人问,“所以,你怀疑是那姓苏的绑走了你朋友?”
宋西扬不愿透露太多,就只嗯了声。紧挨着他的壮汉,掏出手机说,“这样,你加我,把照片发我,我回头给你问问。”
宋西扬闻言一愣,怔怔地盯着眼前这张老实憨厚的脸,感激到语无伦次的连声道谢,”谢谢谢谢,那...那我...我扫您。”却不知自己往后赚的每一分钱,都进了他的口袋。
正扫着,远处传来车轮碾过地面的沙沙声,三人循声望去,透过草叶缝隙,屏息静气地看着缓缓驶来的车。
“是他们。”车刚一驶过去,宋西扬腾地站起,转身拨开野草丛就要钻出去,兜帽却被拽住,“你个傻小子,现在就跟上去,是生怕人发现不了吗?跟踪不是你这样跟的。”
晚六点多,余晖将天空染成了血红色,停车场里,不少家长学生都止住步看去,高举起手机拍。
一辆停于角隅,白色的路虎车上,韩云芩隔着挡风玻璃望着那一方血红,攥着挎包链条的手不由得紧了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