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腰塌下,温莞宜长呼出口气,搁下筷子,低低垂下头,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起汤勺轻轻搅动着面前无油的鸡汤。
一时,餐厅静的只白瓷汤勺轻轻搅动汤不时碰到汤盅所发出的清脆细碎的“叮当”声和细微的搅动声。
那种抵触反感抗拒到生不如死的情绪又一次扼住了她的咽喉,纵使她拼命呼吸,也仍感窒息,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因窒息而亡。
伴着“叮当”一声清脆的响,白瓷汤勺坠入汤盅沉入汤底,一如坠入这无底深渊被困住的她,若无人伸以援手将溺毙。
她头垂的更低了,两手缓缓插入发丝间,长发如流动的黑色瀑布般自肩头滑落,遮住了两臂,抓狂又痛苦地喘着。
站在她斜后方的白槐见了,忙出声询问,“温小姐,你是哪不......”
“啊!!!”温莞宜猛地站起身,疯了似的将桌上的饭菜横扫在地,并在瓷盘碗的碎裂声中,一脚踹翻张凳子,转身离开餐厅上楼。
白槐急忙跟上去,温莞宜回头吼道:“滚开!别再跟着我!!!”用力推开房门走进去再用力将门甩上。
眼见门就要关上,白槐忙伸手去挡,不料却被门夹住,登时疼的两眼飙泪嗷嗷叫。
“你没事吧?”温莞宜回转身看去,下意识地抓过她疼地不住颤抖的手察看,“对不起。”看着,又有些来气,“我都叫你不要跟着了,还偏要跟,现在好了吧,那么听那个强奸犯的话,也是活该。”
说罢松开她,转身往里走,揿铃呼叫廖医生。
五六分钟后,提着医药箱的廖医生和阿七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房间里,白槐坐在沙发上,左手托着仍不住颤抖的右手,温莞宜坐在她边上,用纸轻揩着她脸上滑落的泪珠,“是你自己偏要跟着的......”
正说着,她想起了那个推她入海,还反过来说,要道歉也是她给她道歉的女孩,遂噤了声。
白槐倒也不是疼哭的,这点痛对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主要是委屈,是蓦然间涌上心头的委屈。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多多少少也能理解她,光是同一个强奸自己的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就已经足以令人发疯,更何况还被囚在这什么都不让做,还整天被人时刻盯着,这要换做是她恐怕早就疯了。
“所幸,没伤到骨头。”细细检查了番指骨的廖医生说着,拿起旁用毛巾裹住的冰袋轻轻敷在白槐肿胀发紫的四根手指上。
白槐疼地说不出话,温莞宜呲牙咧嘴的看着,仿佛那淤血是在她的指甲上蔓延开来。
站在一旁的阿七,捧着手机给邓译发去微信,汇报说白槐的手被门夹伤了。
廖医生一走,他即走到温莞宜身侧,点开邓译发他的视频,将手机递去,“温小姐,你看看这......”
温莞宜看都不看一眼,伸手打掉,“走开!”
“温小姐,你还是看看吧。”阿七捡起,重又递去,“视频里的是你同桌。”
“你说什么?!”温莞宜猛地看向他,一把抢过手机攥手里,随着轻音乐不断闪烁的红蓝灯光映着她神色慌张的脸,张大的瞳孔里,安伊一垂眸呆坐在那,眼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