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最后一箱绿光玫瑰,已是上午十一点多,男人同插花师离去,并说下午三四点再过来。
吃过午饭,温莞宜坐在三大桶色彩斑斓的花前,一会闻闻花香一会伸指戳戳朵微开未绽的路易十四玫瑰,急切的盼望着三点的到来,唇角不觉弯起,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苏越泽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本全英文的书,不时被她吸去目光,与初见时的拘谨和近日来的疯样以及床上要死不活的死样截然不同是,此时此刻的她比那活力满满的绿光玫瑰还要清新可人。
绿色的长裙很衬她,衬的她似未绽的绿色洋桔梗苞尖,有着初生的柔和。
如果她部分的记忆能成功篡改成他想要的,那么,她想要回学校,他便让她回,如若不能,那她就只能是他豢养的金丝雀。
低下的视线落在她缠着纱布的脚时,一股涌然而生的悔意刺痛了他,他后悔了,渐生于心的芥蒂也无法再用那句‘只是用脚而已’轻飘飘的话抹掉。
困意袭来,温莞宜握住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边擦着沿颊滑落的泪边起身回房。
白槐搁下水杯跟上。
白槐关上房门,在床尾靠墙支起的床坐下,温莞宜脱鞋钻进被里,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时,才一点半,离三点还有一个半小时,她爬起走到窗边,望着底下一楼之隔的西湖广场。
望了会,她跪在飘窗上,扒着窗户,极目之处是小吃街入口处站着几个食客的冰粉摊。
她眼里已有泪,声音哽咽,“白槐,我想吃冰粉。”
“好的,温小姐。”白槐坐起身穿鞋,走到她身旁,“我待会跟李婶说,让她晚上给你做。”
泪落下,温莞宜说,“不用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味道。”
白槐闻言,顺着她视线看去,顿时明了,她想要的不是冰粉,是自由。
温莞宜回身坐下,两手无力滑落在腿上,“你们家的三少,真的好有本事,我人分明在这,却已被人贩子拐走。还有,明明就是他强奸了我,还反过来诬陷我勒索他。”
白槐低下头,不语,听到最后惊得说不出话来,微抬起头窥探她的神色,却是什么也探不出来。女孩低下头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滴落砸在腿上。
白槐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犹犹豫豫的吞了回去,转身从几上拿来抽纸盒给她。
温莞宜推开,起身越过她,往浴室去,白槐抱着抽纸盒跟上去,温莞宜转身关门,白槐伸脚抵住,“温小姐。”
“白槐,我现在很难受,我想一个人呆会,就一会行吗?”温莞宜两手扒拉着门框,泫然欲泣地看着她,小声哀求道。
女孩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眼里的悲痛深深刺痛了她,她犹豫了几秒,在摇摆不定间收回了抵住门的脚。
浴室门关上,女孩极其压抑的哭声从底下的门缝钻出,白槐轻叹一声吐出口气,转身背对着门站着,心跟着悬起。
几分钟后,温莞宜拉开门出来,分毫未伤,白槐见了,心随之落下,跟着她出去。
客厅静的只能听见棋盘落子的声音,温莞宜步不停地侧目看去,就见苏越泽邓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