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关上。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小表情。
哼著歌儿走向编辑室。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一样。”
省委办公厅,书记办公室外。
秘书赵文斌带著刘清明站在厚重的红木门前。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年轻人。
高焱之后,林崢书记的秘书换了三任,前任只干了半个月就被退回,连综合一处都待不下去。
赵文斌自己也才干了三个多月,他能感觉到,林书记对自己並不满意,只是矮子里拔將军。
而传说中,林书记最中意的人选,就是身后这个叫刘清明的年轻人。
他轻轻敲门。
“林书记,刘清明同志到了。”
办公室內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进来。”
赵文斌推开门,侧身让刘清明先进。
刘清明迈步而入,目光平静。
“林书记。”
正伏案批阅文件的林崢抬起头,那张不怒自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坐。”
刘清明依言坐下,双手放到腿上,坐姿端正。
赵文斌正要去泡茶,林崢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赵文斌躬身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偌大的办公室內,只剩下两个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崢看著他,目光如炬。
“吴书记已经告诉我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上位者的威压。
“你决心很大。你知不知道,你放弃了什么”
刘清明迎著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我知道。”
“为什么”
这个问题,吴新蕊也问过。
刘清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您还记得四个月前,在林城我说过一句话吗”
林崢的身体微微后靠,靠在宽大的椅背上。
“你说过很多话,有些让我印象深刻。不知道你指哪一句。”
“我说过,共和国的土地上,没有罪恶滋生的土壤。”
林崢沉默了片刻。
“原则上,是这样。”
刘清明却像没听出其中的意味,继续追问。
“您对贪腐怎么看是不是认为,在经济发展优先的前提下,可以对某些错误行为適当容忍”
林崢沉默以对。
办公室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他没有回答,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刘清明像是感受不到这种压力。
“您其实是认同的。我想说,贪腐与罪恶是共生的。张志强也好,何四海也好,都是寄生在这片被默许的灰色土壤里,不断吸食著人民的血肉,才成长为今天的庞然大物。”
“四海集团表面上提供了数万个工作岗位,可实际上,却是以大肆侵吞国有资產为代价,剥夺了更多人的生存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