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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王德贵泛起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怯,他对著杨天訕訕的笑道:“当时舅舅太年轻,说了几句气话,你別往心里去!虽然你妈妈改嫁了,但你身体里流淌著的有一半都是王家人的血脉,这种血缘关係是几句话否定不了的,对吧!”
杨天冷笑发问:“既已断亲,何来血脉之说”
王德贵嘴角一抽,低头羞愧道:“断亲还能再续,舅舅知道错了,你就再给舅舅一次机会好吗!”
[我要早知道你这么优秀,年纪轻轻就当了副县长,当初说什么也要把你收养过来,好吃好喝大鱼大肉的供著!]——来自王德贵的心声。
杨天嗤笑:“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知道我有利用价值了!”
说完,他便朝著办公室走去。
身后的王德贵表情一凝,立马又回应:“我……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认我这个舅舅!”
杨天脚步一顿,他那具有极强穿透力的声音骤然响起。
“第一,和你家那个泼妇离婚!”
王德贵心里一颤,而后轻声回应:“她去年得癌症死了!”
“死得好,死有余辜!”
杨天毫不客气的回应完后又说:“第二,带上你妹妹,连续一个月去我爸、我爷爷坟前上三炷香,磕三个响头,打一千响爆竹!”
“这!!”
王德贵的表情骤然一凝,满心难为情的问:“一,一个月”
“对!三十一天,一天都不能少!”杨天十分坚决的回应。
“这,这我得和你妈妈商量一下!”
“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
“这!!”
“哦对了,还有一点,你回去也和他们商量一下。”
杨天说完走进了办公室,张惊鹊紧隨其后,“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门外的辅警立马对著王德贵下了逐客令。
王德贵有些无语的对著辅警说道:“你看哪有外甥这样对自己舅舅的!”
一旁的辅警虽不知两人的內情,但也懂得局长的为人处世,所以没好气的回应了王德贵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
王德贵被懟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扭头离开。
“打断骨头还连著筋呢,这舅舅哪能说不认就不认的!”
走出公安大楼门外。
王香莲和她现任丈夫立马从一辆麵包车上下来,朝著王德贵走去。
“怎么样大舅哥,杨天认你了吗”
王德贵眯著眼睛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没好气道:“没说认,也没说不认,就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王香莲两人立马问道。
“我说来你们可別激动,尤其是你朱大聪!”
王香莲的现任丈夫朱大聪笑了笑道:“不会不会,哥您说吧!”
王德贵把杨天磕头上香的要求说了出来。
还没等王香莲表態,朱大聪便率先喊了出来:“这有啥,不就磕一个月的头吗,我天天开车送你们去!”
王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