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凭什么一切都忘了,而自己却要背负着仇恨的枷锁一千年。
种种过往,岂能这么轻易一笔带过?
——
车内。
段策渊回到车里,把头倚靠在后座的头枕上,略微烦躁地呼出一口浊气,脸上的愠色久久未退。
耳边还回荡着刚才的话。
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就不认识那位“谢老师”,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为何对方的话语里总是充满敌意?
最近他确实觉得好像有很多重要的东西被遗忘掉,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着想着,脑海里就浮现出一道身影,一个身着喜服的女人的身影。
那是困扰他好一阵的梦。
是关于古代的梦,在梦里有刀光剑影,有龙椅华服。
还有一缕找不到源头、淡淡又清洌的玉兰花香。
而刚才那个女人的身影,竟和梦里的身影完美重叠......
霎时间,心脏开始剧烈抽痛起来,痛到无法呼吸。
段策渊手捂着心口,五官快要扭曲在一起,脸色迅速发白,额前冒出细细冷汗。
特助王青阳坐在副驾,被他吓得神色慌乱:“段总!你没事吧?怎么了?”
段策渊艰难地摇摇头。
王青阳又问:“段总,要不要现在叫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不用。”
这种感觉最近越发频繁,他却莫名认为这不是医生来就能解决的事。
加上集团新圈下的那块地,本来已经观望好几年才终于拿下,谁知道一钩子挖下去,还挖出一个惊天大墓。
段策渊只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感受都归结于——太焦虑。
他重新睁开眼,恢复到以往的清明锐利。
“王助,明天把国内所有公开的,关于北庆南耀的文献整理出来给我,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