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弟弟在国外读的是生物研究,但他一时没弄明白药鼎和生物学能扯上什么关系。
“你回来的话,有空就去看爸。”
“知道了。”
对方草草挂断电话,像是有什么要紧事一般。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自己小了十岁,母亲早逝,亲爹又放养式教育,平时就跟半个爹似的管着弟弟。
段策渊放下手机,闭着眼捏了捏眉心。
鼻尖处萦绕那抹极淡的、属于谢金盏身上的冷香,与他梦中宫墙下玉兰树的气息微妙的重叠。
心跳又开始后知后觉地失控起来,失去章法的节奏。
他勉力平稳下气息。
是自己突然走得太快的缘故吗?
心脏快速跳动的咚咚声传到耳边,震耳欲聋。
好奇怪,就算他平时去打拳击也没有这般剧烈跳动过,到底怎么回事......
回想起在拍卖会上她的每一个眼神,都能令他泛起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
一时间他理不清,烦躁得紧。
“王助,把下午的会延后,先去拳馆。”段策渊沉声道。
王青阳应了声“好的”,透过后视镜小心瞥一眼后座,发现自家老板脸上竟浮现出难得的愁容,但这次却识趣地没有多问。
——
谢金盏回到家,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一股强烈的挫败感袭来。
能让她这么挫败且倍感耻辱的人,还是一千年前的段临渊。
三个亿,利息按秒算。
他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想到这里,她窝在沙发上对着空气狠狠翻了个白眼。
谢金盏掏出之前卖画时收来的支票,瞬间有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
原价收画的是他,和自己竞价药鼎的也是他。
拿自己当猴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