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上去。
抽了两张纸巾也是心不在焉地擦拭几下就扔掉,然后又问些关于沙龙会上有的没的问题。
王青阳忽然想到一句话,人在尴尬的时候是会假装在忙的。
他不由得暗暗嗤笑一声。
“很好笑吗?”段策渊一边换上干净衬衫,一边沉声厉色地问。
“没、没有......”
段策渊走到窗边,看到外边下起倾盆大雨,眸色渐渐黯淡。
耳边回响起谢金盏适才说的话。
她为什么会说“是他欠她”的?
当时他看到谢金盏忽然怔愣在原地的样子,他承认心底有闪过一阵的愧疚,一阵浓烈到心脏抽痛的愧疚。
窗外的大雨冲刷着玻璃窗发出砰砰的声响。
段策渊逐渐把思绪拉回来,看着雨幕想开口说些什么,又顿了顿。
王青阳替他收拾好脏衣服,又悄咪咪看了眼,发现自家老板的脸上再次出现了那张不可言喻的愁容。
他不解地摇摇头,自己做了六年的总裁特助,竟然开始看不懂自家老板了。
——
雨势越来越大,谢金盏拿起手机刚想叫个车,下一秒,一辆红色的悍马就刹停在眼前。
车窗缓缓降下,里面露出个人影,她定睛看去,惊讶地喊道:
“段黎?”
段黎解开安全带,拿了把伞就从车上下来,一路小跑来到谢金盏面前。
他把雨伞递到谢金盏手中,又赶紧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去。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谢金盏看得有些无措,“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车说。”
段黎把伞给了她,替她打开车门,自己冒着雨绕到主驾才上车。
看到他发梢和肩头被雨点打湿,谢金盏还是习惯性替他拍了拍水珠。
车外雨声作响,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