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金集团会议室,一众党组成员齐聚。
安江没有太多时间理会有关王立业事宜的余波,而是已经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正在听取战略发展部和国际贸易部相关负责人的汇报。
他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头微锁。
这段时间,随着改革的推进,诸多隐藏的问题也都浮出了水面,过去一些讳莫如深的问题,也被摆放到了安江的办公桌上。
华金集团的问题,不止是在内部,外部同样存在着极大的问题。
而这些外部问题中最尖锐最突出也最关键的,便是有关铁矿石的价格问题。
安江了解过华金集团铁矿石的经营情况,铁矿石成本居高不下,极大增加了华金集团的经营成本。
说句不客气的话,华金集团的辛苦经营,很大程度上都是在给那些矿业巨头打白工。
“董事长,目前情况就是这样的,虽然我们是全球最大的铁矿石进口方,消费了全球超过六成的海运铁矿石,可是在定价权方面,我们的话语权很弱。”战略发展部经理纪清玮指着图标上的曲线,语气凝重道:“铁矿石的定价权长期被全球三大矿业巨头所把持,他们通过定价机制和长协机制,牢牢掌握着价格,我们所能起到的干涉作用微乎其微。”
国际贸易部部长刘火平接着补充道:“更被动的是,我们几乎所有的铁矿石交易,都是在使用外币进行结算。这不仅仅意味着我们要承担汇率波动的风险,更实质的是将定价权和结算权双双拱手让人。三大矿业巨头背后的金融资本,时常会联手操作,推高价格。这几年,因为在议价权上的缺位,导致我们的利润损失不可估量,每生产的一吨钢铁,都要给别人缴纳看不见的巨额税款。”
安江听着这一言一句,下意识的微微颔首,眉头深锁。
他知道,纪清玮和刘火平没有危言耸听,而是在实话实说。
而且,两人所说的问题,其实也不止是关乎华金集团一家的问题,更关系到整个钢铁产业以及工业成本竞争力的命脉之所在。
铁矿石是诸多产业的粮食,其价格的高低,直接决定了上下游制造业的成本。
“我们自己的谈判团队呢?普氏指数不起作用吗?”安江沉声询问道。
“我们的谈判团队很努力,但是三大巨头及其背后的金融资本非常默契,咬死了不肯松口,甚至有时候还会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