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诸位,天色已晚,都请回吧。”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谦逊,又展示了权威,更点出了自己掌权的合法性。
众人见他态度明确,也只得各自散去。
但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的低语声,便不可避免的飘散在沉寂的夜风中。
“唉,真是可怜可叹呐,宗长正当盛年,却接连两场白发人送黑发人,且全都栽在了那楚家小子手里,这莫不是冥冥之中有所冲克?”
“谁说不是呢,感觉宗长这一房啊,流年不利,像真是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晦气?”
“你们说会不会是当年那些事儿,年轻人嘛,为情所困最是偏激,那楚家小子求而不得,心生怨恨,所以就把这滔天怒火都撒在了宗长头上……
“父亲!”
柳琦一进自己的院子后,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柳宗平这老贼,这一次连续折了两个儿子,我看他是真被抽干了精气神,彻底颓了!!”
他兴奋地在院中小径上踱了两步,青石地面被他踩得微微作响。
“这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何不趁机大肆安插我们的亲信,彻底将他那一房踩下去?”
柳普在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眼神深邃如古井。
“我等与柳宗平相争多年,他的深浅,为父比你清楚。”
“此番丧子之痛,对他打击之大毋庸讳言,只是他心思深沉,此刻我也不好妄下定论。”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投向院角那片在风中摇曳的竹影,声音更沉缓了几分。
“眼下,只需做好我们分内之事,守拙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