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猛看重的正是范良那股“不惜本、求真效”的匠人劲儿,给了他好待遇。
火器坊,由此而生。
秦猛进院时,正看见范良弓着背,对着一个冒青烟的小瓦罐皱眉头。
他脏乎乎的手指小心拨弄着罐底的黑粉,专注得眼睛都快贴上去了。
“范师傅,进展怎么样?”秦猛问。
范良头也不抬,瓮声瓮气的,带着股较真的执拗:“大人给的‘七五硝、十硫、十五炭’方子试过了。
确实劲头足、扬尘少,好是好,可这料不行!
硫磺像土渣似的斑驳,硝霜也没提纯干净,杂质多如沙子!
就这玩意儿,堆再多也炸不开石头。”
他捏起一小撮火药,干脆地点燃,用木板盖住。
“嗤——轰!”
一团比普通爆竹猛得多的火球炸开,带着呛得人咳嗽的浓烟,那块木板都被炸出了几道裂口。
“您听听、看看,响动是大了点,但离‘开山裂石’差远了。
对付披甲的鞑子?除非抱着桶冲上去,可这又成不了您说的那种随手扔、见血封喉的暗器啊!”
范良自言自语,狠狠抹了把脸,顿时成了“花脸猫”,眉宇间全是不甘和烦躁。
“别急,一步一步来,根基得打牢,慢工出细活。”
秦猛沉声安抚,又提醒道:“你刚才那举动太危险,记住,人比火药金贵。”
他话锋一转,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