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该让他刷干净地再咽气嘛!”
“没错,就是…”几个年轻军汉互相挤眉弄眼。
“他娘的,废什么话?”庞仁瞪眼喝骂。
“手脚麻利点,管队爷回来瞅着不爽,今晚大家伙都别想消停!”
一群人骂骂咧咧,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理那血腥的烂摊子……
……
秦猛大步闯入后殿,篝火劈啪作响,勉强驱散着浓重的黑暗与骚臭味。
左边角落是临时牛棚,草料堆得半满,栓着三十多匹驮马,十多匹四肢粗壮的草原好马。
殿中空地更扎眼——二十多辆木头笼车挤挤挨挨。里面蜷缩着七八十个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身影。
其中年轻男女最多,还有七八个,十来岁吓得直哆嗦的孩子,却不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老人干不了重活还活不长,鞑子哪会要这种赔钱货?
笼子里的人们正扒着木栅栏,在跟军汉哭诉,说着是哪里人。当看到拎着滴血弯刀的秦猛进来,吓得呼啦一下蜷缩后退,大气不敢喘。
“别怕,乡亲们。”秦猛放缓语气,声音尽量显得温和可亲:“我们是小南河堡的边军,本官是军堡管队官,杀了鞑子,来救你们的。”
“猛子哥,我就知道你们会来!”一个身影猛地从刚打开的笼子里蹿出来,竟是王大宝。
这小子一手还抓着块硬邦邦的干粮饼,腮帮子鼓囊囊地嚼着,虎头虎脑的脸上却顶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肿块,鼻梁还结着暗红的血痂。
“哼!”秦猛脸色骤沉,板得像块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