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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好奇地看过来:“嗯?”
“我记得有一次,她心血来潮要做可乐鸡翅,结果手一抖,‘呲啦’一下,把一整瓶家庭装的可乐全都倒进去了!”
“最后,烧出来一锅黑乎乎的、黏糊糊的、散发着中药味的……神秘物质。”
“最关键的是,”李远明强调道,“为了所谓的健康,白姐用的还是那种无糖的可乐!”
“噗嗤……”
正在整理书架的任盈盈听得忍俊不禁,直接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白若冰的脸,“唰”地一下,瞬间就涨得通红,又羞又气。
做饭什么,确实不会。
难道人一定要做饭吗?
再说,有一个人会不就行了。
“不准说。”
白若冰拿起手里的湿抹布,作势要朝李远明丢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那次要不是你非要在一旁捣乱,一会儿说盐放少了,一会儿说酱油颜色不够深,我怎么会失手!”
“好好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李远明笑着举手投降。
可乐鸡翅放酱油……
李远明想起来就想笑。
李远明又指着沙发,继续回忆道:“还有那次,下了好大的暴雨,白姐你从外面回来,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浑身都湿透了。”
“我一摸你额头,烫得吓人,肯定发高烧了。可你倒好,死活不肯去医院,非说自己身体好,睡一觉就能扛过去。”
“最后,还是我半夜给你买药。”
李远明说得轻松,像是在讲一个普通的笑话。
可白若冰擦拭窗户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她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悠远和迷离。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自己浑身冰冷,头痛欲裂,无助地蜷缩在沙发里。
而那个少年,笨拙却认真地为她熬着姜汤,用他那并不宽阔的肩膀,给了她最温暖的踏实的依靠。
她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
“还不是……有你照顾我。”
“啊?”李远明拖地的声音太大,没有听清,“白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白若冰迅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脸上恢复了笑容。
“我说,让你拖个地,怎么那么磨蹭!”
她继续擦着窗户,但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任盈盈在一旁,默默地听着,默默地将书本一本一本地放上书架。
她听着李远明用那么熟稔、那么亲昵的语气,讲述着他和白若冰的往事。
那些往事里,有欢笑,有争吵,有关心,有照顾。
那些,都是自己从未参与过的,属于李远明的过去。
任盈盈听着他们之间那种旁人根本无法插入的默契对话。
一个眼神,一个玩笑,仿佛就能明白对方所有的意思。
任盈盈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像是一颗小石子,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