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功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
“老爷子的心思,深着呢。”
“总之,先静观其变。我倒要看看,这个从天而降的‘继承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
李家主宅的餐厅,大得能让李远明在里面跑个五十米折返跑。
一张长长的、由名贵红木打造的餐桌旁,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
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李远明坐在老爷子身边,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新来的珍稀物种,被一群饿狼围观。
对面坐着他的大伯、二伯和他们的家人。
一个个都用一种审视、探究、怀疑、甚至带着些许敌意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射。
搞得李远明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
我靠,这哪是家庭聚餐,这简直就是三堂会审啊!
一个个跟x光机似的,要把我里里外外都看穿吗?
“远明啊,来,我给你介绍。”
老爷子笑呵呵地开口,试图打破这该死的寂静。
“这是你大伯李建国,这是你二伯李建功。”
李远明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看似乖巧的笑容。
我那便宜爸爸叫啥?
李建业?
建国,建功,建业……这名字起的,还挺有时代特色。
“大伯好,二伯好。”
李建国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李建功则皮笑肉不笑地推了推眼镜,“嗯,回来了就好,在外面受苦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餐桌上,只剩下刀叉碰撞盘子的冰冷声音。
每个人都食不言味,各怀心思。
要命了,这饭吃得比上坟还难受。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楼下啃两个馒头。
林沐雪那个女人怎么还不来?
李远明有点想念那个冰山脸了。
虽然她嘴巴毒得能杀人,但至少有她在,火力能分担一半。
这次林沐雪因为公司有个紧急跨国会议要开,所以会晚两天到京城。
可恶,让她躲过一劫,自己在这儿孤军奋战。
一顿饭,在堪比西伯利亚寒流的氛围中,艰难地结束了。
李远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找了个“我想上厕所”的蹩脚借口就溜了出来。
他在这个大得离谱的庄园里瞎逛,试图呼吸点属于“无产阶级”的自由空气。
这有钱人的生活,也太压抑了吧。
难怪都废了……
还不如我那出租屋自在呢。
李远明走到一处花园,看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凉亭,便想过去坐坐。
刚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哀嚎。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李远明一愣,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李远明好奇地探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连